199.偷听
“靳,你在父皇这里守着,勿让人乱闯。本王有些不适,回去歇一歇,稍后再来。”
“这......好吧。这时辰,殿下也该用药了。”
纳兰惜作揖道:“在下也留下来,随容侯一同守门,殿下意下如何。”
“嗯,拜托了,父皇要有情况,马上通知本王。”
见慕容汾辞初等人走远了,纳兰惜才道:“这么明显支开你,你怎么随了他?”
他接了那圣旨,便该和慕容汾形影不离才对。
“就是因为他处心积虑想支开我,我才随他所愿,否则,怎么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将计就计!?
纳兰惜薄唇微张,讶异于他的思想变通。
一条路走到黑的容靳,也会转弯了是吗。
可是,怎么尾随不被察觉,事后又能周全不被疑,相当考究技术。
例如他答应了守在皇帝这里,如何分身跟踪?
容靳抚上肚皮,高大身躯微蜷,扬声道:“糟糕,肚子疼,纳兰兄可有带草纸?”
借人有三急的老梗么,旧是旧了点,未尝不是好的招数。
纳兰惜汗颜,招了名宫人去给容靳拿草纸。
“容侯慢走。”
“守,一定要守住门。”
纳兰兄勉力维持君子仪态,恨不得快快撵走这戏瘾上身的家伙。
快走快走,还捂着屁股呢,他身为容侯的矜持和风度呢。
“把殿下的药呈上来吧。”
不一会儿,宫人便端着一碗漆黑如墨的药汁而来。
慕容汾扶额,松散坐在软榻坐具之上。
他指着宫人:“把东西放下,出去。”
“是。”
咿呀声起,门扉合上。
辞初亲自端着汤药:“殿下,喝吧。”
慕容汾冷冷抬眸,盯着身前之人。
夺过汤碗,一饮而尽。
夺......么,情绪有所波动,才会失却冷静,失却冷静,才会夺。
辞初垂眸静立,退走半步。
不料慕容汾竟忽然而起,一手掐了辞初纤秀的颈脖。
“殿下后悔了,狠不下心?”
喉咙的软骨发出细微响声,那是被压挤的异响,可辞初面不改色,似乎对生死的态度已然超脱。
“殿下,现在收手,一切便会功亏一篑,成大事者,必须有所牺牲。殿下在大越宫这么多年,不是最清楚弱肉强食的道理吗。”
闻言,慕容汾手劲松软了。
是啊,这是个吃人的地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么些年来,他们几名皇子,死的死,伤的伤,现在也就只剩下他和二皇兄能争一争了。
二皇兄不成障碍,借父皇之手,已然将他铲除。
剩下的,便只有......
见慕容汾闪神,辞初试探性探向颈间,慕容汾马上察觉,狠色浮现,那瘦长的指掌再次箍紧。
辞初眉目微蹙,他刚刚明明坚定了心意,为何还与他剑拔弩张。
“殿下......”
“我问你,你是不是还对秦如歌动了手脚。”
“殿下此话何意。”
“她刚刚说什么,你没听见吗,她说混淆梦境与现实,她说看到幻觉!”
他为何这么紧张,秦如歌混不混淆梦境与现实,看到幻觉还是看到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