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而且......那小子权势过盛,较之当年的凤今曜更有赶超之势。
怕就怕,他承袭了凤氏一脉惯有的狼子野心。
现在,汾儿最大的威胁,不是琰儿,不是病躯,是他。
除非,汾儿能拿下他,又或者——他死。
皇帝目光顿时阴了下来。
呢喃着:“汾儿是你的孩子,朕不容许任何威胁到汾儿性命的危险存在。朕要我们的儿子,登峰造极,接收朕的一切,以慰你在天之灵。”
他自问,对容靳已经足够好了,没有像先帝那样,在阿蘅七岁的时候,便安排她学着当他的影子。
也算是对当年之事,做出的补偿吧。
这辈子,亏欠任何人,他都不会愧疚,只有她......
想到动情处,皇帝郁结难忍,气急攻心,捂着胸口猛然咳了起来。
咳得嗓子麻痛,脑浆似要炸裂,五脏六腑抽搐,乃至浑身一抖。
皇帝苦笑夹冷,何必自己骗自己呢。
他到现在还是亏欠着她,而且,份量仍在加重。
所以,报应来了是吗?
公公折返复命时,皇帝让他捧来燃烛,便摒退所有宫人,独处。
大白天的,敞亮着呢,皇上点什么烛呢?
皇帝取出稍久前,千秋宴上夺来的那簇穗子,拎到烛火上烧着。
焦味刺鼻,他盯着穗子渐渐吞没于火光中,终究松了手,任它在地上燃烧殆尽。
“放心吧,朕会还的,但是,不是现在。阿蘅,你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