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画笔,是钢制的刺头,在羊皮卷上扎出一个个洞。
这样可免笔墨画出来的线条过于崭新,从而让人起疑是伪造的。
老者费时良久,才把图画好,除了标示之处,其余的一模一样,不是行家,压根看不出有何差别。
随即老者又在凤明煌示意下,在其他无关地方,刺上三角。
秦如歌恍然大悟,原来他所谓的制造麻烦,是这个意思。
大功告成,老者在羊皮卷上喷灰尘喷雾,再在火前烘干,新做的羊皮卷,顿时变得像他的工具箱一样沧桑。
“王爷请过目。”老者弯腰,双手呈上。
看来这人高傲归高傲,对凤明煌还是很尊敬的。
凤明煌对比两幅图卷,满意的点点头。
“玄色,把人带下去领赏吧。”
“你打算就这样把这玩意交给夙夜?”
凤妖孽颔首,将孤本收好,另外再安置好假货,准备几日后把它送给夙夜。
秦如歌顿了顿,又道:“还有好几天呢,怎么约在这么后的日子?”
“急不得,一天两天,本王把没有线索头绪的东西,突然找了出来,换作是你,你不会觉得奇怪么,十天刚刚好,起码听起来靠谱一些,也不会太迟、耽误了救他的时机。”
秦如歌想想也是,是她心急了。夙夜和明渊那么聪明狡猾的人,他们一个安排不妥,露出马脚,恐怕得不偿失。
“不必担心,我们要的东西,一定在夙夜身上。”
秦如歌却是没有他乐观,心里觉得,保险起见,还是先下手为强:“在他得到这羊皮图卷之前,一定要先让他交出解药来,以确保万无一失。否则,以夙夜和明渊的个性,保不准东西到手了,寅虎的命也要了。”
看来,她还真是急疯了,下属惨烈的死,到底还是在她眼底心里留下阴影了。
还好当时点了她的穴,否则,大有可能像当日横穿西凉南越交战的西北之地一样,承受不住突然发疯。
他可不希望她变回疯癫的秦如歌,他心悦的,是眼前的这个她,当下的这个她。
凤明煌小心翼翼抱着她,清浅道:“不必如此,如果先逼他交出解药,那么这卷羊皮纸,本王可就没那么容易送出去了。本王保证,夙夜不敢给假的,相信本王。”
秦如歌闷了很久,才首肯点头。
“傻丫头,如果有一天,本王也是这样,你会为本王这样难受么?呵,听听,本王说的是什么话,本王早就得到过,比这更多,更浓烈的,不是吗?”
那时流落世外之地、居于西凉险地,她何曾不是为他掏尽肺腑。
秦如歌听到这话,马上就不高兴了,戳着他的胸膛道:“别说不吉利的,呸呸呸,吐口水再说点别的。”
喉咙震出轻笑,某人愉悦了:“什么时候开始,你也染了那对龙凤胎的坏毛病,神神叨叨的。”
秦如歌轻捶这人,随即两指搭在他的腕部。
这些天,除了寅虎,她也没有停止给他配药。
秦如歌目光骤黯。
这毒,太复杂了,贸然去解,只是让情况更糟糕。
她冷冷淡淡地瞥看凤妖孽脸色,像是常年不出门不晒太阳的病美人,白得可怖,亏得他有一副好颜值,才不至于太吓人。
“衣柜里的血布,你藏得不太好。”
凤明煌眼神晃了晃,没想到,他都藏到底层了,还是让她发现了。
她问:“那几块血布,是多少天的量?”
避无可避,他只能照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