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死,便一天以手刃你为精神食粮,到底是给他个痛快、一刀了结呢,还是困锁着他,眼睁睁看着他在巨大精神折磨、身体折磨中,自我意志日渐被腐蚀,成为行尸走肉?”
秦如歌死咬牙根,反手收拢的银针,刺入她自己的掌心,皮肉之痛,及不上心头痛楚。
“你以为,我会为了区区一个手下之人,任你予取予求?”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夙夜把玩着自己的指根,只见其上攀爬着一只又一只芝麻大小的蛊虫,他言辞间的语气,甚是散漫,“更何况,你们不是来了么?”
“别绕圈子了,他到底想要什么?”秦如歌有些耐不住了。
夙夜这才瞥了凤明煌一眼,至始至终,他一句话也没说。
明渊现在要的东西,可不是秦如歌能给的,只有这个男人,凤明煌,应该知道些底细。
夙夜的眼神太明显,凤明煌噙着洞悉一切的笑。
“让本王猜猜,明渊现在仅有你们苗疆相助,禁军残活的人,已被西凉太后和国师收编另整。戚颜手上有西凉军,你们现在只有恶毒的蛊术,缺少精壮兵力,没有兵力,谈何反击戚颜?”
秦如歌讶异看向凤明煌:“他们跟你要兵力?疯了不成?”
南越的兵马,怎么可能替西凉办事。
更何况现在他们南越的皇帝,分明有意和西凉国师太后等人结交,断不可能允许凤明煌借兵,否则,正好给了皇帝理由打压他。
凤明煌敛目迎上她眸底疑惑。
“自然不是本王的兵马,是西凉那边的。”
“可是,西凉的兵马,也不归你管啊。”
这更无稽了,西凉兵马,与他何干?难不成在西凉那边,除了安插眼线,他老人家还能养出一支兵来?
“别忘了,本王的母妃是西凉大长公主。”
秦如歌还是觉得匪夷所思:“难不成西凉大长公主还管兵事?”
凤明煌移开视线,想着这些年手下探听的巨细消息,墨眸闪烁。
“明氏血脉单薄,很多事情,只能靠仅存的明氏人同合掌管,位份越高,接触这类事情机会越大。据本王所知,明氏起源之地,便有奇兵谓之荫山兵,逢乱世才出,但是调兵虎符在什么地方,一直是个迷。既然明渊不清楚虎符在何方,知道这个秘密的唯一希望,大抵便是本王的母妃。可惜,他要的西凉大长公主已不在人世,她更没有把虎符秘密,留予本王。”
秦如歌已有所悟,原来如此。
看来这支荫山兵,性质跟母亲容蘅那红翎十二骑差不多。
不过,凤明煌母妃已不在人世,明渊把主意打在凤明煌身上,大抵是以为母妃把这个秘密告知凤明煌了。
“我可不相信以燕王的本事,查不出来大长公主的旧事,怕是燕王不愿意双手奉上罢了。唉,燕王妃,看来燕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在乎你。这样的男人,你还留在他身边作甚,离开吧。”
反话。
凤明煌为秦如歌所做的事情,他听了不少。
最近的一桩,便是把据闻是他父王养在燕王府的童养媳给赶出去了。
童养媳的存在,他们早就知道,甚至派人以暗杀凤明煌为幌子,对那女人下杀蛊。
没想到凤明煌为了秦如歌,起了逆抗之心,做了多年来一直隐忍着不发的事情。
这个男人到底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他越是对秦如歌不一般,越是珍而重之、疼宠无双,便越是让人有机可乘。
秦如歌,已成靶子。
这男人若不是蠢,便是心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