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震惊的人,就是另一个被捆的人,寅虎,可是他的身体,暂时没有什么变化。
他的唇,微微颤抖:“子鼠,杀了我,一刀干净。”
他不想像丑牛这样,死的惨烈。更不想,伤害到小姐一根汗毛。
子鼠面色黑沉,走到他面前,一拳打在其腹腔,咬牙道:“是条汉子,就别轻易言死。”
随即,也点晕了他。
凤明煌吩咐人手把他捆好,带回长安再作打算。
“她让他们在西凉做什么了?”凤明煌拦腰抱起昏睡的女人,如天人临世,气场凛然,踱至子鼠跟前。
怪不得在她身边少了两名十二地支,原来在西凉。
“和小姐无关,是他们自己打算摸一摸苗疆的底细。本以为他们安全归来,带着好消息,没想到......”
竟然,是阴谋,还有死亡。
凤明煌不能确定,是不是蛊的原因,致使他们身上发生这种惨烈的事情,至少,以他所知,这太匪夷所思。
好比一个球,在眼前炸裂。
若果不是夙夜他们,那么,大抵是......那个男人,明渊,秦如歌最忌惮的人。
低首静看怀里的女人,昏睡中,她依然眉目紧蹙。
十二地支,和她有着血印联系。
她如何能好受。
她如何能好受。
凤明煌一直抱着她,无论是上了马车,还是大军暂时歇脚休憩。
期间,秦如歌一直梦呓连连,全是连不起意思的模糊字句。
她好像很痛苦,抓了他的手一口咬下。
凤明煌眉心轻蹙,便也随了她,爱怎么咬便怎么咬。
羽睫轻颤,扇开,双眸似乎覆了一层迷雾,懵懂。
他问:“知道自己在哪里?”
美眸轻轻眨着,她倏地坐起来:“他们呢?”
垂目抿唇,将身侧的瓷坛捞过:“尸身已经烧毁,这是骨灰。至于另一人,子鼠点晕了,睡着了,回头你去看看,能不能治好。”
如若不能,依然像死去的这位一样,那只能......妖孽目光黯下。
她惊愕地缓缓移动视线,她该接过骨灰的,可是她迟迟没有动作,好像失去人手控制的木偶一样,木讷,阴沉。
“为主而死,为他们的荣誉而死,无憾,他们不怪责你,你也......不要太过自责。”
“可是,这是因为我下的命令,他们才会孤身闯苗疆,你可知道,我还跟他们提过,若有暗杀明渊的可能,便杀。刚刚他身体的异变,你也看见了,那绝对是出自明渊之手,他知道了我的布局和目的,这是他打回来像我示威的一着棋,是我的错!明明知道他的为人是怎样阴险邪恶,当初为什么还要给他解药,为什么不趁机在那时向他和夙夜讨回丑牛寅虎!这就是我的错,就该责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