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裂,西凉太后指不定把他踩到地下几层去了。
“呵,皇儿不敢?哀家看来,皇儿没有什么不敢的吧。哀家不同意你和夙家那丫头好,皇儿不还是怎么也不肯和夙家解除婚约?”
“何谓一言九鼎,先帝既许下婚约,夙家又是西凉重臣之家,儿臣如何能以父皇之名,失信于人,不孝不义。”
西凉太后怒而拂袖,双手负于身后,睥睨眼见之物,掷言道:“这么说,皇儿是责怪哀家陷先帝于不孝不义了?”
明渊咬牙攥拳,堪堪跪了下去:“儿臣不敢,儿臣的意思是,是儿臣无能,无法忠义孝勇俱全,让母后和父皇失望。”
这一跪,倒是让西凉太后消了气。
冷声道:“起来吧,你是皇帝,一国之君,怎能轻易跪人。”
哇,秦如歌今日是见识了,神也是她鬼也是她。
明渊跪下时,分明是磨磨蹭蹭了一会儿的,老虔婆不可能不知道,她分明就是等着他这一跪。
“听说夙家那丫头离开了本家,该不会是听闻皇儿选妃,跑来江陵找皇儿的吧。”
说到这,西凉太后瞥了秦如歌一眼,随即不怀好意靠近她。
“母后——”
明渊担心露馅,想要阻止西凉太后,却让老虔婆“站住,不许动!”的命令给定在原地了。
“夙家是苗疆之主,什么稀奇古怪的招数都能捣鼓出来。脸上这皮,估计也能作假吧。”
老虔婆厉目轻眯,招来刚刚踩她的那嫲嫲,那人的爪子便向着她的脸而来。
明渊急了,可不能让她暴露人前!
就在嫲嫲的手快要够到面皮的时候,秦如歌一声雷打的“慢着!”,致使那人停了手。
西凉太后怒了:“你是听哀家的还是她的?”
嫲嫲诚惶诚恐谢罪叩首,秦如歌适时道:“太后娘娘,如果民妇是您,绝对不会犯这糊涂。”
“你敢骂哀家糊涂!”适才是微怒,这下子是震怒了。
这罪名扣得......啧啧,要是骂她,绝不是糊涂二字可以囊括的好么。
“民妇不是这意思,只是觉得太后娘娘此举,不是太妥当。”
“你以为哀家会听你在这胡扯?”
“太后娘娘有没有想过,就算民妇这张皮,是假的,揭开了以后,又该如何?”
又该如何,当然是——
“太后娘娘可能不清楚,那位小姐性子乖张,疯起来,连夙家人也不一定劝得住。“
对了,揭开了,她若是那疯丫头,又该如何。
蛊师阴毒,却不及夙家嫡女。
她若是疯丫头,估计还真敢面不改色给她下毒。
这还不算最坏的,如今她和国师暗暗剪除皇帝浅薄的羽翼,不也是因为夙家和皇帝的关系愈加亲密了么。
西凉太后很清楚,为何明渊急着迎疯丫头进宫,正因为不能牵扯苗疆那边的势力,戚颜和她才希望断了他们的婚约。
夙夕是夙家举家心尖上的人,要有什么闪失,举族出动作反还是有那么一点可能的。
西凉太后听说过一些疯丫头的传闻,她狠起来,可是连自己都敢毒的。
届时若是栽赃到她这太后头上,可就麻烦了。
西凉太后此刻清楚,眼前人指的,就是夙夕对自己都能下手这事。
这妇人,既然对夙夕如此熟悉,就算不是夙夕那丫头,估计也是苗疆中人。
她还真是说得对,这张皮,无论真假都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