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全是不成器不听指挥的熊孩子。
烈日在上,秦如歌挥汗如雨,连日来的郁闷,还有对凤明煌的行踪猜测不能确定,烧了她一把闷火。
罢了,不训练了!
她扔了枯枝,大字型仰躺在草坪上。
大猛太阳,致使她大幅度眯眸。
直到一双黑舄驻足在她身旁,暗影自上笼罩,遮蔽了上首的艳阳,秦如歌这才得以视物如常。
明渊挨着她坐下,秦如歌倏地坐起,好奇地看着他:“皇上,你......坐在地上有***份,妥当吗?”
而且这里是别处园子外头,不是他的寝宫,人多口杂,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太后的眼线,他就不怕和来历不明的丑妇谈笑甚欢挨肩而坐的一幕,让人传了出去?
明渊却似没有听到,拿起她刚刚戳龟壳的枝条,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笨龟。
“看到你玩得这么开心,孤心痒痒。”
醉了,她明明是郁闷了,怎么就玩得开心了。
也罢,他高兴就好。
“皇上这两天气色好了许多。”
这两天也没再让她包扎,难不成好了?可他不是说那毒不能解的嘛,莫非他决定放弃夙夜,改而认孬种,匍匐在太后国师脚底下,发誓永不生野心,任由他们搓圆弄扁?
明渊似乎能看穿她的想法,道:“你放心,不是孤改变主意。毒,不是孤着人减缓的。”
“不是皇上,难不成是太后?”
秦如歌不过随口这么一说,明渊却给了她肯定:“没错。”
她稍微屏息了一下下,便也想通透了。
“这是,为了让皇上还有参加万寿宴的精力不成?”
“孤的小夕儿,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低伏在她耳边,男人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垂及后颈稍微敏感的地带,秦如歌有些发麻,手下的青草被她揪了一块。
要不是脑内的恶魔被天使摁在地上,她早就糊明渊一脸。
秦如歌干笑着往侧边闪躲开来,夺了他的枝条,重新逗着小动物。
明渊看着她意有所指地指使活物,那些个蛛蝎还真是随着她的韵律而行,眸光稍黯。
他敛了神色,浅笑道:“孤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些小东西好像能听人指挥,你这是在训练牠们吗?”
“皇上想太多了,民妇这不是太无聊,找点乐子么。”身形微顿,转瞬间又重复微顿前的动作。
这个小细节,明渊看在眼里了。
“也就是说,你嫌弃孤的西凉宫太无趣了?还是说......嫌弃孤无趣。”
撩妹?
才不理他。
“皇上,日头晒,小心中暑哦。”秦如歌向远方待命的宫人招来,起先那些人是不动如山的,她拼命指示是他们皇帝老子的意思,那些人许是见帝王有所松动,颔首同意他们过来,这才前来听命。“皇上累了,让你们赶紧护送回宫,好生伺候着。”
这些个宫人却是不给秦如歌好脸色。
这个不知道打哪里来的丑妇人,近日一直陪伴圣驾,风声都传到后宫的娘娘那边了。
没想到皇上口味这么重,放着那些个娇滴滴的美人不亲近,却沉迷这种上了年纪先不说,还不堪入目,中年发福的妇人。
“设座遮阳,孤要在这里赏会儿花。”
“奴才(婢)领旨。”
秦如歌:“......”
这哪儿有花,除了草,就是木,别的颜色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