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相信自己的判断,依靠本能行事。
感情,从来不在她考虑的范畴内。
可现在,缚手缚脚绊住她的,又是什么?
她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她,不过既然她会发生这种变化,为什么他就不能呢。
她可以......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吗?
这些日子以来,在这宁静的渔港,他们生活着,平淡着,小打小闹着,温馨宁静之下,她也想了很多,凤明煌每一次对她精神和情感上的进攻,并非毫无作为。
就像往地基打桩,每一字,没一句,都往心田扎深。
可以么,不可以么?
终归还是敢不敢的问题吧。
秦如歌终于明白,问题不在他,在她,她是个懦夫,是胆小鬼。
因为害怕,才迟迟做不得准。
怕是为何,因为已经预判自己会输,她......输不起么。
举步迟疑,久久没有行动,错失的是光阴,那也是另一种意义的输了不是么,未打先输。
起码,轰轰烈烈,尝试了,哪怕得到的是血腥的苦果,也不枉此生,毕竟是真切走过了。
杏眸放柔,硬起来的,是她迟疑了好久的心。
素手轻轻放在那人宽广的手心上,尚未放稳,便教他牢牢握紧。
妖孽勾唇,风华绝代。
黑暗与光影之间,他的那份妖娆,腐蚀人的心智,教人迷惑,找不到出路:“既然放上来了,你便该知道,以后休要本王放开。”
从此,她便有主了。
而他,也有了主。
她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一言不发,脸蛋微醺。
“在这方面,你终于大胆了一回,这才是我熟悉的那个你。”
无所畏惧,即便被人掐住咽喉,仍是应对自如,反将对方一军。
她凝着他良久良久,月色之下,璧人对视,他倒是罕见的耐心。
“希望夫君勿忘今日之言。”踮脚贴近,靠在他肩颈之上,在其耳边低语。
细碎声音震着凤明煌的耳膜,却也震撼了他钢铁般硬的心。
君不负我,我不负君。上穷碧落下黄泉,你不离,我不弃。
乍听之下,是深情誓言,矢志不渝。
细细钻研,还是有讲究的。
她的前提,是君不负我,是君不离。
她要的,是平等,不是附属和一昧迁就。
她不愿做攀附乔木的藤萝,要做并肩的同行者。
对他而言,藤萝,过于痴缠,不适合。
她这性子,倒是合他心意。
“娘子,这晚风,觉没觉着过分寒凉了。”
“?”有吗,还好啊,寒凉倒不会,舒爽倒是真的,不过他体质不同常人,经年失血,畏寒是正常的。“若是吹着不舒服,便回屋吧。”
“为夫的意思是,今晚,总算可以同睡一床了吧。”
“......”
眨什么眼,卖什么萌,这不是妖孽的画风啊喂!
不是她看不起他,实在是——
视线轻轻扫过妖孽下腹,然后......在某个地方停顿了一下。
秦如歌举拳轻咳:“不方便。”
青筋微凸,这是赤果果歧视他的男子气概!
气愤填膺,不过须臾之间,便泄了气。
啧,怎么老天就非给了他这么个顽疾呢,换别的不成?
离开的时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