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帘,深色凝着眼前欺得过近的女人,轻笑间,鼻息喷洒在秦如歌脸上,热度烫得她沐浴过后的粉颊更是红润。
秦如歌目光大亮:“是慕容汾对不对,一定是慕容汾,他少年时,慕容汾年贵妃极尽受宠,风头无两,以致招来无穷祸患,年贵妃缠绵病榻,慕容汾也因体质差,不堪朝堂之事烦扰,屡出差错,因而这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子却不受重臣推崇,皇帝为防暗箭害了他,才在立储时推了各方面乍看起来更胜一筹的慕容琰,并以对慕容汾失望为契机,日渐冷落慕容汾,这份冷落,却是保护!”
想必慕容氏不得与容氏联姻,皇帝并无告知诸位皇子,历任销声匿迹、与容氏中人结成伉俪的闲散皇子,好像也并无储君,因而并没有引起太大波澜,尚未能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所谓容氏女,只要是直系三代内的血脉,均入容氏族谱。而容氏女剔除族谱一事,也是秘而不宣,外人不得而知。
想到这,秦如歌倒退后走,失神坐落在高脚凳上,喃喃:“可是慕容汾这些年退居后方,培植的羽翼有限,如今太子一派过于强大,皇帝只能设法打压,这份打压,必须做得毫无痕迹,甚至......让太子一派以为,乃是助益。而容侯府,便是他设下的暗桩。将我指给慕容琰,来离间容侯府与太子派的关系。可是没想到,慕容琰嫌弃痴傻的我,李氏她们坏了大事,我又执意退婚,皇帝再是不愿,可我身后有容侯府撑腰,不得已才允了我的条件。”
“后来又来了一个贺兰兢,汝阴侯乃军侯,若联合哥哥手上的兵马,虽不足以和你的烈焰军抗衡,却是能抵慕容琰手中筹码,他拉拢我和贺兰兢在一起,恐怕,也是为了给慕容汾牵线。是也不是?”
“差不多吧。”
“可是......”
这个可是,给凤明煌神色增添轻蔑与嘲讽,峻冷道:“可是慕容汾却是蒙在鼓里,慕容均并没有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任何一位皇子宠妃乃至身边当红的权臣,慕容汾不知其苦心,屡屡扯其父皇后腿,跑来勾引你,自以为这样便能得到容靳的支持,甚至......能讨好我,只是他不曾想,我对你也起了收纳之意。你说,你我这样打乱了所有人的节奏,是不是很过瘾?”
秦如歌汗颜,无语道:“夫君,你莫不是为了过过瘾,这般恶趣味,才娶妾身的吧?”
凤明煌装作沉痛的模样,闭目叹道:“娘子,我心向明月,明月照沟渠啊,你竟如此误会为夫。”
妖孽似病弱西子,就差没捧心了,如此病娇,秦如歌看得相当蛋疼,拿块豆腐给她撞一撞可好?
这些人的心思,算是摸了个大概了,那......哥哥呢?
为何,如此不待见凤明煌。
抑或,不待见凤家。
“夫君,历代以来,可有容凤二家血脉,曾缔结姻缘?”
没有不成文规定,那......也许有例外也说不定,爱情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有,也没有。”
“......”这算哪门子鬼话,故弄玄虚,啊呸。
妖孽无声而笑:“你我二家的老祖宗,便是一对有情人,只是......他们有缘无分,终究各自缔结家庭。此后,似乎也曾出过类似老祖宗的几对,全属有缘无分。”
秦如歌恍悟,原来如此。
不过按这样看来,这几对爱侣是出于自身原因没有在一起,那么哥哥应是没有反对她和凤明煌在一起的立场。
更何况,连爹也不反对......
还有纳兰惜,纳兰世家难道也看出南越即将风云变幻,才让他到长安城参一脚?
想着纳兰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