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不舒服?”他活得太小心了吧,不过,小心也有小心的好。
本也是一句贴心细致的话,却勾起凤明煌最深沉的情绪:“我......全身动不了,完全动不了。”
秦如歌大惊,马上给他检查骨骼和肌肉,又给切了个脉。
检查完了,秦如歌倒是冷静下来了,凤明煌却是放不下心来,因她神色较之检查前更为凝重。
甚至......不太敢直视他。
“有话直说,不要隐瞒,哪怕一丝一毫,也要给我个明白。”
他容不得欺瞒,尤其事关自己的身体。
早就知道自己行将就木,他还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
秦如歌欲言又止,终是道:“你先前让毒蛇咬了,解毒的最好时机错过,落下后遗症,毒素侵蚀致脑损伤,看来是影响了行动能力,尤其是四肢。万幸的是,没有丧失语言功能和进食能力。”
“也就是说,我日后都是这副模样了是吗?”
明明是淡淡的语气,罕见的温和,秦如歌却是无由来的心慌,因他,某种光泽尽失。
凤明煌这么骄傲的人,怎能容许自己这么窝囊,毫无尊严地活下去。
火焰熄灭,那她便重新点燃!
她弯身贴近凤明煌,拍了拍他的脸蛋,将他的思绪拉到自己身上,让他看着她的眼:“相信我,医这一门学问,博大精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一定会让你重新站起来的。”
明明知道不该把话说死,可是不这么说,这男人......恐怕会自暴自弃。那样,她再想医治他,他不配合还抵触,效果甚微。
“若是不能呢?”
秦如歌在他眼底发现愕然的自己,还有他嘲讽的意味。
料想不到,他会这么问,他对他人残忍,对自己何尝不是?
秦如歌这会儿有些心疼他,话语放软,仿佛怕痛着他似的:“若是不能,你让我如何都可以,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好,如果我最终还是站不起来,那你便要一辈子照料我,至死不弃。抱抱我吧,娘子,你的夫君现在需要勇气。”
“......”
她是不是上了贼船了?
不过,这些话,意味着什么?
他的骄傲和尊严,只愿意在她面前放下是么,他窝囊的一面,只愿让她舔舐伤口......是么?
秦如歌轻轻抱着他,将脑袋搁在他坚实的胸膛之上,听着他稳健的心跳,秦如歌如下誓言:“我答应。”
这不知算不算浓情蜜意,历经患难的夫妻二人,关系正微妙地扭转。
两颗各有顾忌的心,慢慢贴近,脑子里那道警告他们远离对方的声音,似乎被一股强大力量销蚀,这种力量,能使三尺冰冻消融,能使死物复苏枯木逢春,能使互不相干的人走到一起,共享岁月浮生。
不过,这种和谐并没有维持太久。
“之前在江河里,我看到你周身笼罩绿光,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心虚么,这女人马上避走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许是眼花了吧。”
眼花?
那她嘴里含送过来的玩意,总不是幻觉了吧。
坠江之前,她还和他说话来着,过了最猛的河段之前,他们紧紧相拥恐防为激流冲散,她嘴里的东西又是什么时候塞进去的。
这一切,都太诡异。
包括,至始至终,她的医术。
“自仙月湖那次,我便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