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真是惦着本王了,难道你天天在宫里盼着本王来?”
秦如歌大抵已经习惯,对他心血来潮的戏言已免疫,秦如歌索性憋了一口气,不说话。
那人又道:“纳兰惜就没跟你说什么?”
秦如歌错愕仰首,停止动作,圈住他腰身的软尺也随之滑下。
听他的意思,就算他人没到皇宫,宫里的一切情况都掌握在他的指掌中。当日他说长安城的一切人事物,都逃不过他的眼,莫非也包括大越宫?
“看来,他还真是找过你了。”
凤明煌垂手转过身来,凉薄的凤眸斜睨着她,相顾无言。
他这是在等待她开口吗?这人成精了不成,不要告诉她这丫知道她此行最主要的目的!
秦如歌下意识抿唇,既然已有决断,还犹豫什么,从未央宫出来之前,她已做打算。
咬咬牙,拼了,一去不回头便一去不回头罢:“好,我答应你,入燕王府,凤明煌,娶我吧。”
不知从什么时刻开始,他期待从她嘴里听到这短短几句话。他想象过,听了这番话,自己会有什么反应,是胸有成竹的笃定?是果不出所料地冷笑?是水到渠成的淡定?
都不是,是丝丝缕缕喜悦,是松一口气。
难道他心底深处,竟觉得她终是不肯服软,不愿与他成婚。
终于,等来她确切的这句话。
凤妖孽勾唇,拾起先前让他放到一边、连同底下一叠折子,一并抛到秦如歌侧首木柜之上:“看看吧。”
她刚来画舫的时候,凤妖孽神神秘秘遮掩了,怎么这会儿这么大方,主动让她看了。
狐疑地打开折子,快速浏览,秦如歌讶异了,再一一翻看余下那十来道折子。
“十八道加急奏章!”边关生事,西凉军进犯,南越急需要能镇得住军心将才安抚大军。
毫无疑问,这人才非凤明煌莫属。
南越守护神并非浪得虚名,能与西凉兵抗衡的,大抵只有燕王的烈焰军。
若是凤明煌不出面,除非集结南越大半兵力,才能勉强抗住凶猛不要命的西凉。
虽然西凉一直不如南越强大,但是这些年勤于练兵,且民风彪悍,潜藏狼的血性,其军渐渐已成周遭之国心腹大患。
尤其南越和西凉一向有梁子结下,西凉早已对南越虎视眈眈,近些年屡屡冒犯试探,现此番进犯声势浩大,想必认为时机已熟。
军情如斯紧急,凤明煌不该还优哉游哉待在长安城,而是早已动身前往边关。
她放下豪言让他娶她,他一点也不意外先不说,还把边关求援的奏章摊到她面前来,娶她,和西凉军进犯,这二者难道有什么联系么。
秦如歌狐疑的眼神,凤明煌自是能读懂。她困在未央宫,不知道朝廷的汹涌不足为奇。
“区区十八道加急奏章,比不上参到皇帝案前的弹劾折本,慕容均想必焦心如焚,恨不得拧下本王脑袋了吧。”
与边关危急相悖,凤明煌姿态闲散,似乎不当一回事。
秦如歌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王爷,你莫不是联合西凉......”
不对,不妥当,她刚到画舫的时候,分明见他眉宇轻蹙,夹带几丝凝重,估计还是把边关那边的事放在心头之重,凤明煌若是联合外敌制压皇帝,何以不兴兵反慕容氏,来个里应外合。
“有想法是好事,只是你这想的方向,颇有偏差。”南越的江山,有三分之一乃凤家打下,他不会玷污祖辈守下来的荣耀。的确,换作以往,他现在大抵已经赶赴战场,为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