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应是天下皆知了。
慕容汾深想,这话,倒也在理。
“再说了,神农堂背后谁撑腰,想必六皇子私下也有查探,许是,背后那人的意思呢。”
慕容汾目光闪动:“背后那人的意思,不就是你的意思?凤明煌做主让你拜在柯神医门下,弄得人尽皆知,南阳郡主在燕王心中的分量,只怕,不简单吧。”
正因为不简单,分量重,才会扶她想扶的人。
也就是说,拉拢了秦如歌,他得到的,除了父皇那边多一丝关注,容侯府支持的可能,还有......燕王这尾大鱼。
秦如歌仅是笑笑,不作正面回应,却道:“贵妃已无大碍,本郡主告辞了。”
“红儿,送郡主。”
红儿出了寝宫,不忘合上门。
一人着深衣斗篷,从寝宫内设的佛堂步出。
“本殿依然觉得,用她,还有凤明煌,是一着险棋。”
那人言:“皇上忌惮凤家,殿下近燕王,的确容易受牵连,但由他们为殿下火中取栗,殿下可免去大量工作。况且,口头的承诺随时可以变卦,借此机会削太子派一角,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先生,这是教汾食言而肥,言而无信吗?”
“在下只是认为,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慕容汾看向睡得不怎么安稳的年贵妃,神色转峻。
秦如歌刚从年贵妃那儿出来没多久,竟被侍卫围了。
这些人,她认得,是东宫的侍卫,慕容琰的狗。
她眯眸道:“怎么,本郡主这是犯的什么事,要劳东宫的人来抓人?”
慕容琰众星拱月而来,冷脸下令:“将谋害太子妃的歹人拿下!”
这女人,到底意欲何为,她从年贵妃那里出来,必然与慕容汾会面了。
“慢着,无缘无故说本郡主谋害太子妃,你们小两口是铸锅的?这锅,本郡主说了不背!”
慕容琰冷冷一哼,上前一把揪住她的手腕,抬起她的下巴逼视:“太子妃落水受惊,如今还下不得床,当时只有你们在场,不是你推的,又是谁?”
秦如歌动弹不得,又不甘受人制缚,只得咬了他的手,慕容琰吃痛松开她,捧着印着两排牙印的手怒道:“秦如歌,你这疯子!”
她竟然咬他!
秦如歌那边呸呸呸吐着,好像他身上长了菌似的,这反应,成功将他脑子里的那把火烧得更旺。
“太子也说了,当时只有我和秦若月在场,谁能证明是我推的人?根本就是你的太子妃自己脚滑摔进池子,不甘心自己不幸遭殃,想拖我这亲姐姐下水受罚,真没想到太子智商这么低,竟然勘不破。”
“你害了人,还不知悔改,侮辱本宫,来人,把秦如歌拿下。”他竟然被一个曾经是傻子的女人说他智商低。
“来人啦,救命啊,太子要草菅人命啦。”
慕容琰急了,想要捂住她的嘴。
秦如歌似是看破他的心思,抬手挡住他,道:“听说,太子妃最近食欲不振,吃什么吐什么。不想事情闹大?那就别做多余的举动。”
据若月说,秦如歌当时在附近,大抵听到她和杳杏的对话,知道若月怀孕的事情了。
“你们小两口想在千秋宴送皇后一份大礼,提前拆了礼物,是不是不大好啊?”
秦如歌绕开慕容琰,冷冷扫视以剑刃对着她的东宫侍卫:“让开!”
东宫侍卫看向慕容琰,慕容琰咬咬牙,摆手,刀剑撤了。
秦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