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顿法官也忍不住皱眉:“辩方律师近前来!”
巴顿法官关了话筒,低声警告安澄:“你是新手,我理解你刚上法庭时会紧张。所以前面你的一系列表现我已经给了你很大的宽容度。可是你千万不要把这理解成我的纵容!”
安澄深吸口气,只得向法官摊牌:“这个案子有三个受害人。受害人有相似特征,犯罪手法也如出一辙……可是我怀疑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性犯罪案,或者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性犯罪案,而是有人故意在性前面加了暴力二字,将一场出轨的事件愣是添油加醋成了犯罪!”
“法官大人我本人也极为讨厌和谴责婚内出轨,我的当事人与三位有夫之妇有染,我个人也十分厌恶。可是并不能因此就给他强加上一桩暴力性犯罪的重罪啊!”
巴顿法官眯起眼:“你究竟想要证明什么?”
“一个丈夫的妒忌。”安澄深吸口气:“妒忌心驱使之下,一个丈夫能做出任何恶毒的事情来。更何况这个丈夫本身……已经功能衰退很久了。变相压抑的Yu望会叠加催生恶念……”
巴顿法官微微迟疑,安澄急切地低声请求:“巴顿法官您的庭上绝不冤枉那个一个无辜者,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真正的罪犯,不是么?”
巴顿法官思虑片刻,依旧是一脸的严肃:“不过我警告你,提问的时候要小心一点,不要再让我抓到你的错处。否则我不管你要干什么,也不会再给你机会在我的庭上乱来!”
.
安澄接了警告,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提问要更小心。
她从法官席前转身走回来,一抬眼,不经意竟然撞见汤燕犀的目光。
他竟来了。
她小心地调整呼吸,转身又走回帕丁森面前。
“你说你那天提早下班,为了让妻子惊喜一下,所以买了一束花……这么说来,你很少这样提前下班喽?”
帕丁森挑了挑眉:“是。我自己是小公司主,每天为了工作奔忙,上班和下班时间对我来说没有严格的意义。”
“那你那些迟回家的晚上,都是留在办公室里工作么?”安澄这回看似收起了不少棱角,不疾不徐地唠家常一般。
“怎么可能都留在办公室里。生意的功夫都用在办公室外。”
安澄马上接过话茬来:“也就是说大多用来应酬?”
帕丁森点头:“是。”
安澄就笑了,拿出几份调查来的证言:“这几份是根据你的车子调查来的结果:如你所说你的确是连续几个月都是过了半夜才回家,下班到半夜之前的时间都去了应酬的场所……我只是不明白,谈生意难道要去有钢管舞表演的成人酒吧,以及以角色扮演而出名的咖啡馆么?”
帕丁森脸色倏然涨红,渐至酱紫色。
“还有‘惊喜’一说。”安澄调出另一份证据:“如果真的是惊喜,那么请问案发当天下午两点,你妻子曾给你发了一条短信,内容是:‘3点半,回来么?’难道不是已经说破了天机,你的早归其实早已没有惊喜可言了,不是么?”
帕丁森张大了嘴:“我其实是前几天有透露过一点意思,我妻子聪明就察觉出来了。可是她当天并不能确定我早归,所以也只是试探地问我而已。”
安澄扬声一乐:“一对平日很难在半夜之前见面的夫妻,忙碌的丈夫终于透露出一点近几日可能早归的信息,难道妻子竟然还会在这样的几天里将时常‘讨好’她,与她‘搭讪’的年轻英俊的健身教练带回家里,两人单独进行那种经常有肢体碰触的吊带瑜伽么?”
帕丁森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