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艺术气息这么浓。”
墙壁上挂着她画的一些小画,案几上有从各地参加画展或比赛时带回来的工艺品。
她笑容一涩,说:“你忘了我的右手已经没办法提笔作画了。”虽然看上去同平常人无异,但画画是个精细活,她如果长时间执笔手会颤个不停,根本无法再回到从前的水平。
为此,她不知摔掉了多少套画具,而那时左斯翰正同他的新婚妻子你侬我侬,那副场景看在她眼里不知让她有多恨﹍﹍。
“仕卿,”她愈加暗沉的脸色触动了他,伸出手轻轻搭上了她的肩说:“本来我不想这么早说的,但看你一直郁郁难解,所以还是先告诉你吧。我在市中心租了一套商务公寓,给你开个绘画培训班什么的,都已经注册好了,正在装潢,等一切弄好再打打广告就可以开业了。”
他以为自己郁郁不解是因为不能画画了?这一刻,谢仕卿只觉得好笑,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却一点都不了解她!
“沐漓,你是可怜我吗?”心里无比的烦乱,她的脸上却只露出委屈和受伤。
“你怎么会这样想?”
“你都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就去安排这一切,你还期待我感激你?”
“不是,我只是﹍﹍。”他不禁语塞。本来只以为安排好这一切,她会惊喜,却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
“算了,”谢仕卿摆摆手,别过脸去。“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可是你不了解一个画家再也无法动笔的痛苦。如果开培训班,看着他们一个个运笔如飞,我会更难受。”
他的脸色一白,确实是自己疏忽了。“对不起。”
她细长白净的手指按住了白沐璃的嘴唇,眼神楚楚地注视着他,“是我该说对不起,我刚才情绪有些激动,所以说出口的话很偏激,可能伤了你﹍﹍。”
她的眼波如一汪深潭将他牢牢吸附住,再加上她馨香的身体贴近自己,又柔声细语,让他立时心中无比柔软。低下头,他落在她的唇上辗转吸允。
她在闭上眼前,眼底划过一道烦躁和嫌恶。
送走白沐漓,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抽屉里取出那个和左斯翰合照的相框,手指在男人的脸上来回摩挲,幽幽地开口:“阿翰,你说如果到最后不仅你和楚嵚崟分开了,连最好的朋友都怨恨你,这会不会很有趣?”
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房门被敲响。“进来。”她将相框重新放回抽屉锁上。
白茉端了一盘水果进来。“小卿,妈想问问你,最近是不是同沐漓走得很近?”
“嗯,虽然我心还在阿翰身上,可毕竟我年纪也不小了,多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沐漓这孩子这么多年对你痴心不改,确实是个很好的交往对象。”
“妈,我心里有数,这么晚了,你就回房歇着吧。”她将母亲推出房间,心中的烦闷更甚。
凭什么她谢仕卿在左斯翰那里栽了跟头,就要退而求其次!
她在梳妆台前坐下。镜中的女人,看上去粉薄妆淡,其实每一笔都经过了精心勾画。毕竟已经二十九了,韶华早已不再,再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眼尾细细的纹路。
不像楚嵚崟,即使素颜依旧明艳动人。
明明还没决出胜负,她就先输在年龄上,这让她情可以堪。
没有多少时光可以虚度了!
白沐漓回到自己的公寓,客厅如所料般亮着一盏橘色的壁灯,似在迎接倦鸟知返的主人。
他在玄关处停了几秒,以往一听到他开锁的声音,就会飞奔过来替他取出拖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