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半月这个样子,越浨抽出一张餐巾纸递给他。
苏半月接过餐巾纸擦了擦眼角的水渍,抱歉道:“不好意思,让越医生看笑话了。”
“不会。不是笑话,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越浨摇了摇头,轻轻的勾动唇角,她是诚恳对苏半月说的。
当心理医生的,病人被催眠后进入深度睡眠,回忆起最痛苦那段记忆时,什么样子的她没有见过。
她温和出声:“没关系,第一次是这样的,说不出来我们慢慢来,总能慢慢的克服心理障碍的。”
越浨第一次见到苏半月的时候。
他温温和和笑着,温文儒雅,宛如君子兰。
芝兰玉树般的男子,却不曾想,他会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一定,一定,很痛苦吧。越浨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她想要帮着这位年轻英俊的苏少爷,从过去走出来。
“嗯。”
苏半月淡薄的掀动着唇角,顿了一会,又道:“改天我会联系你。席宴。”
“可……”
苏半月喊了席宴,席宴就出现开了办公室的门出现在在门口,打断了越浨要说的话。
苏半月问:“越医生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越浨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没有,今天就先这样吧。”
说着她站起了身,眼睛看着苏半月。
苏半月有些倦了,阖着眼眸神情疲惫,却又带着一种不为人知的脆弱。
越浨的眸子有了变化。
“那先生,下次我再带越小姐过来。”席宴打断了越浨的话,轻然的勾动着唇角。
“嗯。”
苏半月没睁眼,淡淡应了一声。
“越医生,请。”席宴抬手做了个手势。
越浨抿了抿唇,未曾说出口的话语,只能压回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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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办公室,席宴和缓的朝着越浨叮嘱出声,也是在警告,“越小姐,先生这个情况有点特殊,你也知道,病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提及到那些过去,只能等他们慢慢的适应,自己把那些过去给说出来。”
哪怕越浨是医生,关于少主有些事情,也要适可而止。
“嗯,他的状况有些严重,得早点治疗。”
越浨抿着唇,缓慢出声。
她明白席宴的意思,也知道席宴是没有恶意的。
毕竟刚才苏半月的反应,她都看在眼中了,可是她说的,也是事实。
“我会安排好的,凡事都要慢慢来。”
“那你到时候联系我。”
“好。”
席宴微笑应声:“少主的事情,就麻烦越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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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到了苏半月约定接南黎优去餐厅的时间。
他来画室接南黎优。
男人身材修长,迈着步子踏进画室。
画室里面,原本摆放着很多的画作,此刻都已经被搬空,而南黎优坐在画架前,诺大的画室里面。
却是有些寂静空廖。
南黎优坐在那里,已经没有再动笔了,只是坐着,一地的颜料,很是专心致志的看着画布,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了。
苏半月不远不近地站着。
看着画室另一边身形纤细秀丽的背影,周围的柔和的光线,本身就构造出一副漂亮的风景。
苏半月走过去,南黎优正低头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