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么脆弱。
“我们才分开几天。”蒋宴一直以来都是那么不解风情。
“一分钟都不行。”意知开始撒娇,这几天在A市她一个人承受的恐惧和紧张,这个时候全部发泄出来了,“蒋宴,我害怕……”
蒋宴听出了意知强忍住的哭腔,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
“意知,怎么了?”蒋宴很少叫她的名字,每一次叫,他的态度都是认真的。
“蒋宴,蒋家人逼我拿掉肚子里的孩子。”
“不用怕。”蒋宴一直以来都是蒋家父母的意思,这么久了,他觉得他们也不会真的对意知动手,毕竟,这个孩子也流着蒋家血,“爷爷不会让我爸妈这么做的。”
“不是……是爷爷的意思。”意知不忍心反驳蒋宴的这句话,但是这句话却事实中的事实。
那头的蒋宴似乎是停顿了几秒钟的时间,他在反应。
“爷爷对你说了什么?”蒋宴相比较于意知来说还是镇定很多,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面。
意知将那天去老宅的时候爷爷跟她说的话悉数全部都告诉了蒋宴,她每句话都说的很小心,生怕冒犯到爷爷。说到底,意知对爷爷还是抱着尊敬的。
那头的蒋宴沉默了很久,意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还以为他已经拿开了手机,于是有些心慌地开口:“蒋宴,你还在听吗?”
如果这个时候蒋宴都抛弃她的话,她真的会崩溃。
意知知道蒋宴从小最尊敬的人就是爷爷,她生怕自己刚才说的话让蒋宴觉得她是在诬蔑爷爷,让他反感。
所以她开口询问的时候非常小心翼翼。
“我买了明天晚上的机票回A市,明天早上还有一个重要会议要开,所以机票只能够买在晚上。后天早上到A市,你先照顾好自己。”
蒋宴做事情向来都安排地很好,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
意知顿了一下,蒋宴的动作太迅速了,让她的思维有些跟不上。
“那巴黎那边……”
“没有你重要。”蒋宴是个不会说情话甚至是好听的话的人,但是这句话却是非常非常中听。
让意知一瞬间心底变得满足和欣喜了,浑身都震颤了一下。
“你需要早睡。”蒋宴此时正坐在巴黎分公司的办公室内,他的身后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巴黎最中心的夜景。
“我想抱着你睡……”意知撒起娇来,有的时候也很腻人。
蒋宴闻言之后,原本因为蒋家人的事情略有不悦的嘴角略微弯了一下,但是开口却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喜悦。
这个男人说到底就是闷。闷极了!
“恩。”
意知听到自己期待的回应只有一个“恩”字的时候,心底郁闷而烦躁。她蹙紧了眉心:“你都没有说也想抱着我睡……”
“我也想抱着你睡。”蒋宴按照意知刚才的口吻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这样行了吗?”
“蒋宴,有的时候我觉得你总是在敷衍我。”意知现在怀孕了,心思特别地敏感,一点点事情她就能够捕捉到蛛丝马迹。但是很多事情都是她自己在无理取闹。
但是蒋宴却是纵着她,也不管她是不是在无理取闹。
“那我应该怎么说?”他略有无奈,但是嘴角的笑意仍旧很深。
意知的心坎儿略微颤了一下,浅浅地倒吸了一口气:“不说了。你该去睡觉了。”
她粗略算了一下时间,此时的巴黎都已经凌晨很晚了。她不能够再跟蒋宴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