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两银票我也绝不会给他们。
他们害死了我娘,害死阿宽,又薄待容儿……这哪是什么亲人,个个都是虎狼,为了娘留下的嫁妆,就想置我们姐妹于死地,还想拿我们去换前程好处……”
沈宛想到气愤处,紧紧地绞着手中的帕子,凭什么?她母亲和弟弟都没了,旁的人却过得如此畅快。“潘氏害死我娘,还想拿捏住我们姐妹,我绝不会让她好过。”沈宛眯了眯眼,眸子里掠过一丝狠毒。
石妈妈低声问道:“大姑娘想……”
“昔日大老爷娶潘氏过门做平妻,我娘没了后,潘氏取而代之,我听说与二老爷订亲的韦氏,是个心比天高之人,虽是韦氏族女,她家家业不多,虽是小姐,家里也只得三个下人,靠着韦氏族里的接济度日。
以她的性子,宁做大房平妻,也不会做二房继室,潘氏以为我沈宛就真的呆傻的,处处由他们摆布,我要她尝尝我娘吃过的苦头。”
对这个家,她早已失望,在知晓石氏死亡的真相,知晓沈宽落水实情后,沈宛哪有不恨之理,更恨的是,沈俊臣对二房、老太太等人的态度。
她母亲、弟弟死了,却连讨公道的人都没有。
石妈妈含着泪,她知道沈宛心中有恨意,“大姑娘,你就要出阁了,此事不如就此作罢。”
“罢不了!”
沈宛不敢去想石氏、沈宽的死因,一想就觉得几近窒息。
她依旧绞着帕子,似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石妈妈道:“大姑娘想看什么书,老奴给你寻出来。”
沈宛想到沈容,语调轻柔了三分,“我挑几本书给容儿送去,近来忙着诗词会的事,怕她给忽略了,也不晓得她的字练得如何。明日她要去桂花诗社,我得准备几首诗词给她备用,不能让人小瞧了她。”
沈容在大姨娘屋里多坐了一阵,选好明日的衣裙、首饰,告辞离去。
沈家薇追了过来,“五姐姐,我们明儿入社,是不是要准备入社诗词?”
但凡加入诗社,少不得要做入社诗词,而照着规矩,这些皆是做样子,并不像诗会时的诗词要凭真本事,可请人捉笔、代笔。
沈容歪头道:“要不去找叶先生帮忙?”
叶初锦当年也是一代才女,否则怎会被人聘为女先生。
沈宛接过话道:“不找我帮忙却找个外人,你也不怕别人说出去,没的坏了你们的名声。”
沈家薇原就想找沈宛代写,可沈容根本却兴致缺缺,沈容不提,她也不好开口。
沈容不说话,恭谨地福身道:“长姐如此忙,不敢打扰。”
沈宛笑道:“又说傻话,容儿,走,去漱芳阁,我帮你们预备几首诗词。”她伸出手来,沈容瞧了一下,却是径直从她身边而过。
沈家薇怔了一下:刚才沈容都好好儿的,怎么突然就不理沈宛了。
沈宛无奈地苦笑:“容儿,还生我气呢?”
“谁敢生你的气啊。”沈容淡淡地说道。
即便是母女,无论你是怎般亲近之人,亦有分离之人,沈宛大了,是要出阁嫁人的,她们姐妹是不可能永远这样,前世欠了沈宛这么多,重生以来,她成功破坏掉沈宛与临安王世子之间的联系与姻缘,而今算是做到了,今生与临安王世子订亲的是萧十五娘,听说两家已经订定婚期,就订在明年五月。
沈宛道:“你不去漱芳阁,我去仪方院。”
沈容恼道:“桂花诗社若嫌我的诗词不好,尽可不让我进去。”
沈家薇真怕沈宛不帮忙,她亦想给桂花诗社的姑娘们留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