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裙子。
只是即便是随意穿的，看在黎艾眼里，也十分美丽。
“你穿裙子……很漂亮。”
他觉得自己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陈悠悠并不是那种第一眼美女，她的美丽很柔和，像是水一样，慢慢渗透的。
她属于越看越耐看，看久了，就让人移不开眼的那种。
陈悠悠愣了一下，才道，“谢谢。”
她在离酒店很近的一个饭店订了一个位子，挑选的，都是店里的特色菜。
等上了菜，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陈悠悠才以聊天的方式开了口。
“你有女朋友吗？”
黎艾吓了一跳，大约是没想到陈悠悠会突然这么问。
看着他错愕的表情，陈悠悠淡淡笑了一下，“只是随便问问，你不愿意说，可以不说的。”
“不是。”
黎艾放下筷子，认真道，“大二的时候交往了一个女孩儿，大三下半年的时候，就分了，我现在，单身。”
“怎么分的？”
“大概是我给不了她想要的吧。”
黎艾自嘲的笑了一下，“她比我年长，大我一届，跟我分手的时候，说是聚少离多，感情淡了，其实我知道，她是嫌我穷，毕竟，她生日的时候，我连一个像样的包，都不能买给她。”
“其实我不怪她，毕竟这是现实，可我不会穷一辈子，只是她等不起。”
陈悠悠安静的听着，好久才问道，“如果有一天，她后悔了，想回来，你还愿意原谅她吗？”
“我觉得，感情的事，没有什么原不原谅吧。”
他笑了一下，说，“你情我愿，都是自己的选择，既然当初她不愿意跟我一起吃苦，那么未来也没有资格跟我一起分享我的成功。”
陈悠悠笑了一下，“是你不够爱她。”
黎艾愣了。
“爱一个人的时候，往往都是自卑的，你可以对任何人狠下心肠，唯独对他，一次次妥协。”
她说的很慢，说得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水杯，神色缥缈。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过一句话。”
她问他。
“什么？”
“喜欢是心头一热，爱是心头一痛。”她抬眸望着他，“一个人一辈子可以喜欢很多人，但是爱的，也许只有那么一两个，深入骨髓，永生难忘，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要招惹。”
黎艾看着这个谜一样的女孩儿，有些迷惑，有些好奇，更多的，还是着迷。
“你心里爱着谁吗？”
陈悠悠没说话，气氛一下子有些冷场。
黎艾看了她一会儿，才又开口。
“我觉得，这样的人，才更值得去珍惜，如果你——”
“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陈悠悠打断他的话，起身去结了账。
黎艾看着她单薄的背影，突然有一种名为怜惜的情绪涌上心头。
因为离酒店近，回去的时候，他们是步行的。
一路上谁都没说话，快到酒店的时候，陈悠悠才开口。
“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很高兴在这几天认识你。”
黎艾突然就明白，对面这个聪慧的女孩儿，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联系今天晚上的聊天，他才意识到，对方在委婉的拒绝他。
心里遗憾不是没有，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烈。
毕竟也才认识几天，没有多深的感情，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