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望着他,抿唇道,“沈总刚做完手术,在医院昏迷不醒,何依云卷走了唐家所有的现金,不知所踪,现在唐氏没有人有那个能力保释她,太太,她还在拘留所。”
卢彦的每一句话,就像是插在他心口的一把刀,一道接着一道,根本不给他喘息的余地。
殷承安捏紧拳头,脸色煞白,好久,才轻声道,“卢彦,我是不是很混蛋,她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卢彦嘴唇动了动,最终只说了一句。
“三年前,太太从三亚回来的时候,也问了我这句话。”
殷承安一怔,突然就想到了三亚那场对唐夏来说不堪回首的蜜月,那个时候她都不恨他吗?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卢彦已经离开了。
偌大的办公室,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突然想,连续三年,只要唐夏工作不是特别忙,都会亲自做饭送到他的公司,可是她却不知道的是,他一次都没有吃过,那些饭菜,每一次都是被他丢进垃圾桶。
他望了一眼地上的垃圾桶,里面除了几张废纸,就没有别的东西了,上一次唐夏给他送吃的,好像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
他抓起桌上的一杯水,猛地灌了下去,接着,他的胃就突然抽搐起来,脸色也变得惨白一片,他伸手摸着大衣的口袋找胃药,却发现口袋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愣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丢了重要的东西,心里又慌乱,又痛苦。
他忍着胃疼,抓起大衣朝外跑去。
唐夏很怕黑,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总喜欢亮着一盏灯,因为他不喜欢。所以每次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故意关掉灯,看着她又害怕,又不敢言语的样子,他心里就一阵畅快。
可是现在,只要一想到,她要一个人在那种暗无天日的监牢里呆上整整一晚上,他就觉得心头像是扎了根针,疼得不行。
他要带她出来,必须带她出来!
殷承安的宾利几乎是飞驰出去,车子一路上连闯几个红灯,快到拘留所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本来不想接,结果一看是他母亲的电/话,只好停下车按了接听。
“承安,你快回来,你爷爷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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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快六点的时候,急诊室的门才打开,几位医生一脸疲态从里面走了出来。
沈先生的眉头一直没有松,脚却像是钉在原地,一动不动。
李歆走上前,客气的冲医生笑了笑,礼貌问道,“医生,里面的病人怎么样?”
医生扫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在他身后的沈濯云,皱眉道,“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那是我们先生的太太。”
李歆说着,悄悄打量了一眼沈先生,见他脸上并无不悦,又温和道,“请问到底什么情况?”
医生打量了他们一会儿,才道,“病人怀孕了,晕倒是因为贫血,还有轻微的流产。”
沈先生身体一怔,目光锐利的射向医生,冷声道,“你说什么?”
医生被吓了一跳,刚做完手术又被这儿一吓,差点儿跳脚,半天才道,“别担心,孩子没事,孕妇除了有些贫血,情绪波动较大外,其他一切正常。”
“我问你前面那句!”
沈先生沉着脸,一把揪起他的领子,就像是被人欠了一大笔钱一样,恨不得将这个人拆开!
“她,她怀孕了?”
医生不确定道,额上冷汗涔涔。
“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