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在意。
此时他态度上的转变让她的眼眶莫名的有些酸涩,似是有些不置信地问着:“你说真的?”
容铮看着她的目光之中有着些许的复杂,微微点头,“是。我们,是需要好好谈一次。”
以往的每次只要一提到抚养权这个问题上,她总是寻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永远是个谈不拢的话题。
即使后来做出了承诺,也是在有条件的基础之上。
容铮一直在等,在等着什么时候她会自己服软,可现在的情况,显然已经要把他的耐心耗光。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梁织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忽而之间像是松懈了下来,明显放松的情绪怎么样也无法掩饰。
梁织花了些时间才消化了这件事情,急切之下,她握着他的手臂,却因为一时间太心急的缘故,脚步有些虚浮。
他适时地揽着她的肩膀,语气云淡风轻,“走吧,时间不早了。”
此时此刻,梁织不会拒绝他的任何提议,放慢了步子跟在他身后。
走至电梯前时,她忽而心里起了些感慨,不由得牵了牵唇角说:“幸好这电梯这次没坏。”
“这几年里也从来没坏过。”
容铮刻意强调了‘这几年’,无论是有意或是无意,都像是在不经意之间挑起了那些过往。
她沉吟了一瞬,随意地应了一声。
随着他进了这间公寓,梁织心里不免有着些忐忑,她一直在等着他接下去会和她说些什么,或许又会绕到抚养权的问题上,总是怎么样都无法避免的话题。
然而梁织想错了,他什么都没说,只丢下一句让她睡客房之后便自己走进了卧室内。
她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到现在,他怕是一夜未睡。
梁织心里虽然装着事情,可到底是抵不过浑身的疲惫,完全不挑床,一沾枕头便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这里的环境对于她来说是陌生的,可在某种程度上,又不尽然。
曾经……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的,只觉得浑身热的不舒服,一摸自己的额头,触手可及一层湿汗。
闭了闭眼睛,梁织伸手打开床头灯,凌晨已过。
梁织批了一件衣服走出房间,即使是过了这么多年,有些记忆还是很清晰地存在自己的脑海里,就像直到现在,她还记得这间屋子里的药箱放在什么地方。
客厅内的茶几下方触手可及的位置,梁织翻出这药盒的时候思绪微微愣怔。
也许是以前容铮的脾气太好,甚至面面俱到地嘱咐了她很多事情,在细枝末节上也会提醒,即使她是赖在他家里,他也从来没有真的赶她出去。
梁织的思绪一直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以至于没发现从楼上走下来的人,直到自己手里的药盒被容铮拿走,才赫然有所反应。
“我……”梁织还没来得及出声解释,男人温和干燥的手掌就落在她的额前。
他微拧着眉心,把手里的药盒放回了原位,“不要吃这个。”
“嗯。”梁织也想不到说什么,只能这样回应。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药箱里翻了翻,复又转身倒了一杯温水,梁织很听话地从他手心里将胶囊接过去,就着他递过来的水咽下。
梁织放下杯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打量着他,棉质的浅色睡衣让他显得更为斯文儒雅,不再像白天那样有着生疏的距离感。
她不由得问:“你为什么还不休息?”
容铮将药箱重新收拾好,好整以暇地回答,“浅眠,听到动静就下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