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缓和,于是问道:“刚才和谁打了这么久的电话?”
一提到这个,蔚宛的神情就变得有些凝重,她照实说:“阿原,都这么久没见到他了,心里总是有点不习惯。”
顾靳城挑了挑眉,扶着她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阿原是大人,不是小孩子,他无论做什么事情自己心里应该都有分寸,这点哪里轮得到你来操心?”
话虽如此,蔚宛还是没办法做到像顾靳城这样真的什么都不管。
“他说年后可能就会回来了,我听他的语气,总觉得这半年多的时间一点都没能冲淡当时的那件事情,我看他现在还是那样……”蔚宛在犹豫着要用个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半死不活?还是对于什么都无所谓吧……
自己最在乎的人都已经不在了,确实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挑起他的情绪。
这也恰恰就是蔚宛一直在犹豫的事情,究竟要不要告诉他……
相比于蔚宛,顾靳城的神色则显得平静很多,说他是漠不关心,倒也不见得。
只听得他轻声说:“只是半年多的时间,如果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真正放下,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蔚宛好奇地问着:“什么?”
顾靳城顿了顿,清浅的眸光落在她的脸颊上,顺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归于耳后,停顿了些许时间,慢慢说道:“除非他对许初见只是玩玩的心态。”
“不大可能。”蔚宛想也没想就这样否决。
少说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虽然不能说是很了解,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喜欢,这点是很难能够隐瞒别人的。
顾靳城点点头没有表态,他只是说:“永远都是旁观者要看的清楚一些,但是作为旁人,我们不会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过去,猜也没用。我想也许只有许初见死而复生才可以解开他心里的结。”
她点了点头,将心里的话再次咽了回去,看来这个消息还是只要她自己知道的比较好。
“听上去是这样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反正我们也插不上手。”
蔚宛忽而勾了勾唇,笑着对他说:“我刚刚在电话里和阿原说了一件事。”
“什么?”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问。
“我告诉他,不久之后马上就要做叔叔了,阿原平时这么喜欢小孩子……”蔚宛说到这边语气顿了顿,突然发现每个人在说着别人的事情时,总是能够冷静客观,而当面对自己的事情时,那便又是另外一种场面。
真是说的一点都不错。
她那时候自己的生活是一团混乱,却仍是想着要帮顾靳原和初见。
实则,外人永远只能看到外表的一层,感情这个东西毕竟谁都说不清楚,有着千丝万缕,剪不断理还乱,却又割舍不断。
闻言,顾靳城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清隽的眉眼之上带着些淡淡的笑意,“还要几个月呢,他再晚点回来也可以。”
“是啊,阿原比你会哄小孩子,你这算是有危机感了吗?你看大姐家的欢欢从小就和他亲,见着你都不愿意靠近的。”
顾家这两个兄弟,不了解的人谁都会觉得是顾三少更好相处,更好接近一些。
但是蔚宛却知道,实则这两个人都是一样的。
外人怎么看她不管,反正有些事情只要她自己心里清楚就可以。
顾靳城敛着眉,似乎是在沉思着这件事情,“欢欢从小就和阿原亲,每次到家里来也总是去找说要找小舅,但是看到我,一向就只有中规中矩地打个招呼。年纪小一点的时候还算好,大了一点之后就越来越是这样。”
蔚宛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