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淡淡的酒气,悄然打开了书房内的灯,很容易就看到了坐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寂寥萧索,这是她唯一的感觉。
“阿原,你别这样,还是我早上送初见走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的!”
她蹲在顾靳原面前,声音之中透着急切,哽咽地连她自己都说不不了,又何况是安慰别人。
在灯光下,她看清楚了男人眼中的红血丝,近乎可怖的程度,可他却仍是云淡风轻地开口,“我知道她不愿意在我身边,很多误会和过错,我以为总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解释给她听,但她就这样消失的这么干脆,真是狠心。”
蔚宛捂着自己的唇,早已泣不成声。
一辈子的时间固然很长,但谁能保证明天,后天,这个人还依旧在你身边……
人总是按照自己的思维固执己见地在生活,永远认为以后还会有以后,却永远难以预料到未曾发生的事情,会是多么残忍。
她在这里待了不知道多久,等她下楼的时候,客厅内清隽的身影焦躁地徘徊着,直到听到她的脚步声,才赫然回过头。
顾靳城走到她身边,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心里也不是滋味,沉着声音问道:“怎么样?”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她竟然疲惫地把脸埋在他怀里,手臂紧紧地圈上他的腰,逐渐收紧……
顾靳城的身子有些僵硬,感受到她肩膀的颤抖,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笨拙的一下下轻抚着她的后背,放缓了声音安慰:“别哭,不会有事的。”
她无声地抽泣了好久,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衬衫,掌心中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心里说不出的一种滋味。
从来不曾有这么害怕。
过去的早已成了往事,未发生的谁也无法预料到,唯一可以紧紧抓住的,就只有现在。
*
小镇的夜晚处处透着淳朴,微凉的晚风浮动,消退了白天的燥热,月色和缠绵的山色交织在一起,湖边的盏盏河灯,勾勒出了这个小镇独有的美景。
露天的观景台上,蔚宛正听着身旁的女子和她絮絮叨叨说着些什么,年过四十却依旧明媚潇洒的女人,这间客栈的老板娘。
明明有着一双多情的桃花眼,讲出来的故事却是让人惆怅感慨。
蔚宛在这里的时间住的长了,自然就和她认识了。
“让你听着一个醉鬼的胡言乱语,是不是很无聊?”女人笑了笑,扬起自己手里的酒杯,一口饮下。
顺手倒了一杯放在蔚宛面前,她说:“一起喝一杯?”
蔚宛摇了摇头,手里握着一杯温水,笑道:“抱歉,我不喝酒。”
她的穿着随意简单,手肘撑在桌子上,目光眺望着远处的景色,两个月的时间足够让她能够沉淀下来,至少能静静地想一些事情。
女人淡淡地笑了笑,“你听了我这么多事情,说说你?在我这里住了这么久,每天也就看到你独自出门,再独自回来,离家这么久,你的家人不担心你?”
蔚宛的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思忖了一会儿,她缓缓说道:“我这辈子只佩服过一个女人,是个女疯子,我讨厌她的一切,可又不得不佩服她极端的爱情……”
“哦,怎么说?直觉告诉我,这个女疯子是你的情敌。”
她笑了笑,“有时候我觉得她的爱情不值钱,不然怎么会忍心一个人一辈子活在歉疚之中,可后来才知道,谁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人一旦不在了,那些不堪入目的一切也会随之封存,很极端,很可笑,却没几个人能做得出。”
末了,蔚宛又添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