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恳求的成分。
这场婚礼明明是得到了全家人的祝福,但是她知道,他不爱她。
“还有什么要求,可以一起提出来,我都答应。”他接着说。
此时此刻,兴许是他的语气太过于理所当然,蔚宛心中生出了一种错觉,他还是那个对她有求必应的二哥,会满足她的所有要求。
最后,她摇了摇头,不疾不徐地说:“没有了。”
顾靳城的目光迟迟没有从她身上挪开,这件事情显然已经超脱了他的掌控,像是一盘散沙般混乱,这种感觉让他紧皱起眉。
他明知道自己接下来说的话会有些残忍,他依旧还是说出了口,清浅的声音平静的近乎没有一丝感情,“宛宛,你该早些和我说清楚的。”
早说清楚?什么叫做早说清楚呢?
蔚宛将握在手里的骨瓷茶杯转了转,浓郁的红茶香味充盈着她的嗅觉,似乎可以让她的心神安定下来。
沉默了一小会儿,蔚宛颇为无所谓的笑了笑,掩去了心里的几分苦涩,然后很慢很慢地说:“二哥,我知道你一直都只是我的亲人,仅此而已。”
最后那四个字清淡的几乎听不到声音,却又像是重重地在他心上挠出了一道口子。
不是痛,就是一种难以言说的不是滋味。
后来,蔚宛看着他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她静静地站在他身后,至始至终没有发一言。
最终在他临出门之前,蔚宛叫住了他:“二哥,等一下。”
“嗯?”顾靳城转过眼来看着她,一双眼眸糅合着夜色,深沉的令人看不清楚。
蔚宛走到他跟前,伸手为他理了理衬衫的领口。
他比她高了很多,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妻子在告别即将出门的丈夫。
“好了。”蔚宛在他复杂的眼神中微微后退了两步,忽而又笑着问他:“那你今天晚上还回来吗?这么大的房子,我有点怕……”
顾靳城看着墙上的壁钟,指针已指向十点的方向。
他微蹙着眉,在对上她的眼睛时,却又似乎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
随后他说:“会,可能会晚一点,睡觉的时候记得把房门都锁死。”
虽然是叮嘱的话语,却平淡的仿佛就只是一件稀松平常且事不关己的事。
“好。”她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在他转身之后她唇角伪装起来的弧度一点点消失。
这变相的挽留,果然在他这里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蔚宛的食指指尖像针刺般的火辣辣,大约是因为刚刚那红茶杯上的热度给烫成了这样,可这样的疼痛却是让她清醒了几分。
不要再心存什么不该有的希冀。
只是他说会回来,能不能认为,这算是对自己的承诺?
这间别墅很大,也许顾靳城是真的想要给她很多物质上的补偿,这样的房子他甚至眼睛眨都不眨的就给了她。
空荡荡的客厅里面此时只有她一个人,蔚宛仅留了一盏柔和小灯,然后蜷缩在了沙发的一个角落。
既然是‘家’,那就总该要有些家人的样子。
他说会回来,那她就等他。
兴许是刚刚那杯红茶的原因,即使到了这个点,她依旧毫无困意。
尤其是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她的思绪是从未有过的清明,她想了很多事情,可只要关乎到他,又是一团混沌。
……
这是不知道第几次出神,昏黄的路灯透过车窗印在他的侧脸之上,脸部的轮廓深邃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