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蔚宛不自觉的将手机握得紧了些,率先打破了这样的沉寂:“二哥,我好久没见到你了,你什么时候才回家呢?”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蔚宛看着自己书桌上放置的那条雪花形状的吊坠项链,唇角轻轻弯起。
可能是很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顾靳城心中忽然放松了片刻。
他在电话那头轻笑着,“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主动联系我了。”
顾靳城心思虽然没这么细,却也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慢慢的变得不一样,不过他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想这些。
后来他就搬出了家里,更是没有机会能够见到她,也没有想到再次听到她的声音,竟然已经是一年之后的事情了。
“才没有……”蔚宛小声解释。
“二哥。”
“嗯?”
“马上过年了,你回来吗?”
蔚宛屏住呼吸,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回应,久到她以为他早就已经不在听了,她放轻了声音说:“二哥,你难道不要我们一家人了?”
蔚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问出这句话。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子里面形成之时,她只觉得心凉了一瞬。
她怕自己和他连家人都做不成。
顾靳城却是笑了,清润的嗓音中此刻染上了些沙哑:“傻丫头,我们是家人,这点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忽然的蔚宛听到了他压低的咳嗽声,还未来得及回他那句话,便有些急切地问:“二哥,你生病了?”
“没有。”顾靳城回答的干脆利落。
他说没有,她却不信。
“你现在在哪里?”蔚宛不假思索地问出这句话。
顾靳城望着窗外下起的雪花,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他也知道这个小丫头喜欢这样的下雪天,单纯而美好。
他对着空落落的屋子,满室的寂静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急切地想要听到什么声音能够让他从这样的死寂中走出去。
“宛宛,陪我说说话吧。”
低低淡淡的嗓音,甚至带着些恳求的味道。
蔚宛从未听到过他这样的语气,心里酸酸涩涩的,“你一个人?”
“嗯。”
承认吧,你怎么样都忘不了这个男人,不管是经过了多长时间。
蔚宛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虽然这雪开始越下越大,时间还尚早。
傅友岚见她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一副就要出门的样子,忍不住问道:“这种天气你还去哪儿呢?”
蔚宛一边把围巾围好,一边向她笑着低声说:“阿姨,说不定我今天能把二哥劝回来……”
傅友岚愣了一下,她才握了握蔚宛的手,笑着说:“还是你和他关系好,你的话他可能会听进去一些。”
蔚宛笑着摇了摇头,她其实也劝不了他什么,只不过她听着电话里他的声音,心里不是滋味。
这种落寞和萧索,是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
……
她不用问也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司机将她送到了那间公寓留下,这会儿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脚踩上去就是一个印记。
蔚宛没有敲门,而是弯腰从地上的花盆中拿起那把钥匙,和记忆中的一样,这把钥匙还在这。
推门而入。
公寓内亮着柔和的灯,这间公寓和她记忆中的没有一点变化,至今还维持着一年前她见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