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几乎是一瞬间就将她单薄的衣服浇透,仅仅是那几步的距离,她走得很快。
很快,就像是在逃离一场无妄之灾。
许初见刚进门,身后便有一阵大力传来,男人有力的手臂扣在她的腰间,直接将她抵在了门背后,淡漠的视线睨着她的苍白的脸色,眸光一寸寸转冷,凌厉。
“你在别扭什么?”
男人的声线低沉冷淡,不带什么温度,却能从他微蹙的峰眉知道他此刻不耐烦的情绪。
许初见倔强地盯着他,手指用劲扣着他扣在她腰间的手,试图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换来的却是他收紧的力道。
许初见试着挣扎,却始终是徒劳无果,她好像从来没在他手里讨到过什么好处。
她看着男人脸上的漠然的神情,在那双狭长深邃的眸子里面,她看到了自己的苍白无力,而他眼中的深沉似要将她吞噬一般。
这才是高高在上的权贵,随意动动手指就能将别人的命运捏在自己手心里随意玩弄。
她以为,他不会对她这么不留余地。
许初见不受控制地哭了出来,似要将长期以来的压抑、不甘还有那些屈辱通通发泄出来,晶莹的泪珠挂在她的眼睫上。
若不是横在她腰间的手,她很有可能就这样直接滑倒在地上。
她哽咽着声音,“顾先生,你明知故问什么?你明明什么都知道!”
许初见近乎歇斯底里地冲他喊着,全身发抖,冷汗从她的额头渗出。
男人的脸上的表情并未松动半分,她唇畔自嘲的笑容越发的明显:“顾先生,你不愿放我走,直说就是了,何必要用这样的手段?你说的话,我会听的……”
顾靳原的眉头深锁,喉间滚动,嗓音低沉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怎么回事?”
而她只是缓缓地蹲下,将自己紧紧地抱住,肩膀缩瑟颤抖。
他怎么能这样若无其事!
她这样的反常,顾靳原紧皱着眉,看样子是没办法从她嘴里听到什么话。
偌大的别墅内,只有她压抑的哭声,本就闷热的天,此刻更加让人烦躁。
过了好久,顾靳原不耐烦地将那缩成一团的身子打横抱起。
“哭够了没?”
一种脱力之感席卷了她的全身,她什么挣扎的动作都没有,只是随着他,眼角的泪水不曾断过。
顾靳原得不到的她的回答,直接将她抱进了浴室。
水温正好,他默着脸便要伸手去脱她的衣服。
而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彻底让许初见崩溃,她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仰起头冲他大喊:“顾靳原,你到底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
“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却是忍到了现在才问出这样一句。
许初见咬紧了唇,苍白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她的唇瓣发颤,“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对付。你想要我记住教训,我记住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到后面全都是在说给她自己听。
顾靳原的眸光发沉,居高临下地睨了她很久,才慢慢踱出浴室。
他一走,这狭小的空间内便少了那种强烈的压迫感。
许初见将自己环紧,终于压抑不住,失声痛哭。
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肖他一个电话就能弄清楚。
而当他听到这事情缘由的时候,他生生地掰断了一支钢笔。
那张光盘他从来只是用来吓吓她而已,却没有哪一次是真的用这个东西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