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瞧着她已经到了廊下,才拽紧了手里的伞,几步走远。
“老板,还去见王小姐么?或者应该先把许小姐说的事再仔细查一查?陈二小姐确实死得蹊跷了些。”
“陆良明呢?”
文鹏轻咳两声,“陆少自从上次打风城回来之后,就没怎么见着人了。貌似一直在查什么人。”
“我知道了,开车吧。”
“是。”
黑色路虎缓缓驶离,一路上挺满了来拜祭宾客的车辆。
雨越下越大,渐渐从车窗往外,已经看不太清楚。
霍霖深离开时,不远处一辆深棕色汽车内,有人正远远望着这边。
“他来了,陈家没人闹事。看来陈家是默认成自杀了。”
女人轻轻点头,面上带笑,“这样也挺好的不是,让她省了验尸那些步骤。你知道,被刀划开身体的感觉,是真不太好。”
“你身上所有的痛,都过去了……”
“是啊,可我心里的痛却过不去呵。陈羽姗、真是便宜她了,人一死,身上带着的罪恶也跟着就被忘记。谁都只会记得她的好。可我呢,我死了六年,你说红城还有几个人,会记得我?”
他们或许还偶尔提及这个名字,却总伴随着陈羽姗、陈家、或是霍霖深。
更多的,则是那一桩丑恶可怕的绑架案。
她想拾起的那个身份,从那一年开始,便带着肮脏。
——————
“妈妈,我做完了。”
霍渊渊按着要求一步步祭拜了之后,乖乖走回到许欢面前。
这里的气氛太过压抑和严肃,让她全身都不舒服。
可许欢不让她立刻离开,反还让她和别的人一样带着花去行礼……
“子川,带渊渊到外面等我吧。别走远。”
“好的。”
许欢看见了在一旁等待的金莹,几句话让两个孩子避开,便默默走了过去。
“伯母,您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嗯,我现在也没有再怀疑你,想来六年前冤枉过你一次,这回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糊涂了。”
许欢有些纳闷。
金莹也没注意到她的表情,自顾自说了下去,“昨天怀疑你,是我不对。霖深说的对,羽姗的死怎么都不该与你有关系。但我确实是一时心急,才急着让你过去,想看你的反应。”
“羽姗有再多的不是,也是霍家的恩人。但既然警察都已经说你没有嫌疑,我便信你。只是还想问问你之后什么打算。”
许欢糊涂了。
“我并不知道您怀疑我的事,警察局那边也没找过我。”
“哦……那应该是霖深帮你洗脱了嫌疑吧。”
事实上,许欢并不认为自己是值得怀疑的对象,陈羽姗死的那天晚上,她一直在许宅,不曾离开。
便没把这些话往心里去,“您问我的打算是指?”
“渊渊、还有霖深啊!”
金莹嗔了她一句,一手抚着额,一边靠着墙站立好,“老爷子下个月就要回来,他是想让渊渊跟他去英国的。霖深好说歹说才拦下,这不消停不了几天,就非要回来。”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年纪大了反还喜欢折腾。”
许欢想起那总爱板起一张脸训话的老人,格外赞同金莹这话,“老爷子不折腾,就不是他了。”
“那你呢?渊渊跟他走了,你怎么办。”
“我……”
她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