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
孟暖点点头,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也许是太累了,躺下去后,她就将自己整个放空,不一会,便入睡了。
男人将笔记本取回来,掀开被子坐在她身边,将笔记本放在腿上,窗外时温暖和煦的阳光,旁边是她静逸的呼吸,以后每天醒来,只要她和阳光都在,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说已经很美好,很满足了。
……
孟依晨早上难得六点半起了床,洗漱完,化了个淡妆,穿戴整齐下楼。
孟建勋早起有晨跑的爱好,所以早上的时候,孟依晨几乎不会见到自己的父亲,环视了一周,母亲正在别墅的窗前浇花,五十多岁的人了,从背影看过去一点都不像。
张毓的父亲也就是孟依晨的祖父曾是开国的将领,为人骁勇善战,果敢狠辣,张毓是张家最小的女儿,也是唯一的女娃,自然受宠多些。
她曾听母亲说过,父亲去上门提亲的那天,用十里红妆形容都不过分,当时几乎轰动了整个青州城。
母亲生性骄傲,又深得父母遗传,在与父亲的夫妻相处上,一直都站在上风,直到发现了父亲有婚外情,而且不止一次,从那以后,她就收敛了很多,脾气秉性都大大改观,从一个女强人,变成了父亲身边温婉高雅的妻子。
父亲的桃花虽然少了,但是在家庭上的心思也变得越来越淡,他开始在事业上无所不用其极的拼杀,在她的记忆中,她见得最多的就是母亲做了一桌子菜,可都等不来那个忙碌的男人回来,菜热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最后变成了母亲的痛哭,抱着她痛哭。
她看见母亲哭,也会跟着哭,之后不用母亲教,她就学会了取悦父亲,让他能够在家多呆一秒是一秒,因为只要有他在,母亲的笑容才是真心的。
她小的时候不懂,有时候就会问母亲,问她为了父亲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会觉得伤自尊吗?
那时的母亲只是萧瑟的一笑,说不会。
她那时也小,不懂什么是爱情,拍着胸脯跟着母亲保证,说若她将来爱上什么男人,绝不会因为他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就做她自己。
可惜,誓言太满,到最后总是不那么容易实现。
她爱上苏留白后,变得早已经不认识自己了,甚至比当时的母亲还要严重。
“妈,这么早起就来浇花,不是有李嫂一直照顾吗?干嘛非要亲自动手?”
孟暖从后面攀上母亲的肩头,因为比母亲高,所以她得低头,才能将自己的脸颊贴向母亲。
“妈整天闲着也是闲着,如果不找些事情做,怕会变成老年痴呆,到时你爸爸不得更嫌弃我。”
张毓的这话八分调侃,一分真,还剩下一分,是无奈。
孟依晨知道,母亲的娘家势力庞大,虽然现在大不如从前,但依然在青州城内盘根错节的存在着,她也知道,只要张家一天不倒,她母亲的地位就不会受到任何动摇。
只是父亲与母亲同床共枕那么多年,风风雨雨也半辈子了,父亲就没有一点点的爱母亲吗?
她总是想不明白,政商联姻之间,就不会有真的感情了。
“对了,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好久没见你起这么早,是不是要去干什么坏事?”张毓继续调侃女儿。
孟依晨皱眉,“妈,哪有这么说自己女儿的,我就有那么糟糕?”
张毓但笑不语,继续走动浇花。
孟依晨被晾在一边,撅嘴,不开心的走近,撒娇。
“妈~~”
张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哄着,“我们家依晨最乖了,别气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