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攻击力,没有防御力,楚楚可怜的就像是以前在澳洲时的她。
看见受伤的小动物,会哭的梨花带雨,看见街上乞讨的乞丐,也会将自己的小口袋里仅有的钱全部拿出来奉送出去。
他记得上一次她眼睛里露出这样的神情时,是在澳洲,她又一次将身上仅有的钱掏出给了沿街乞讨的乞丐,自己却走着来墨尔本大学找他,不知道她走了多久,他看到她时,她累得已经站不起来,只能蹲着和他说话。
那时她还是个十八岁的小女孩,看他蹙眉,她就突然害怕了,怕他生气,连忙站起身要哄他。
她没站稳,跌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胸前的衣服,踮着脚嘟着小嘴,说她脚疼。
因为这样的事情他不止一遍的说过她,可她每次都把自己弄的很狼狈,他真的有些生气了,或者那时是他能力最卑微的时候,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巅峰的权利,甚至没有足够的金钱让她吃的好穿得暖……
自己的无能为力,才会让她一次次的受伤,他不是生她的气,而是在生自己的气。
那时的他,已经摆脱了初恋失败的痛苦,他急需解决的是如何赚钱,如何的让自己的小女人不受一点委屈,如何的让她开心快乐。
她当然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很委屈,双手改为吊着他的脖子,渐渐的就哭了,哭的声音很大,到最后几乎属于放声大哭。
那时正是墨尔本的冬天,天气很冷,他们两个人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女人全身的力量都靠在男人的身上,她想紧紧的抱着他,感受一下他身体的温度,可是他们穿的太厚了,她怎么都感受不到他的温度,她心里很怕,怕他后悔要了她,她怕他变心,怕他说不要她,怕他……只是对她玩玩,怕他喜欢的只是她年轻的身体,而不是她这个人。
那时她的心中除了这些,最最最害怕的是,整个澳洲,又只剩下孤零零的自己,再无依无靠。
墨尔本的冬天不经常下雪,可那天的天空却突然飘起了雪花,那是场大雪,她在这场雪里哭的伤心,根本就没注意到隔着雪幕后男人脸上的表情,他也不好过。
孟暖从很小的时候,就认为自己的最大的优点是,有自知之明,跟了苏留白之后,她的自知之明体现的更加明显。
她不敢时常打电话询问他的行踪,不敢经常给他发暧昧短信,不敢在他皱眉的时候说话,不敢在山穷水尽的时候伸手管他要钱,甚至,不敢在他想要她时拒绝,就算她难受的要死。
除了这些,孟暖的自知之明还体现在她的认知度上,她自认为自己长的不是顶漂亮,五官也不是很出奇,而那时的苏留白已经是墨尔本大学风光无限的经济学优等生,更是他们系公认的东方帅哥,她每次在校门口等他的时候,都能看见他的身边围绕着许多女人,东方的西方的家境优越的长的十分漂亮的,什么样的都有。
她没有自信,她没有自信可以驾驭这个男人,或者说,让这个优秀的男人爱上自己。
她除了自己的身体,似乎能给他的少之又少。
所以她在这段感情里一直都很自卑,自卑的,她从不敢开口奢求他为她做什么。
可如果能够调取苏留白脑中对那天的完整记忆,他的记忆是下面这样的——
那天是墨尔本冬天以来最冷的一天,那天他只有半天的课程,他早上在出租屋临走时,将光-裸的小女人抱在怀里吻了很久,告诉她中午去学校找他,他领她去吃他大学旁边一家最好吃最正宗的中国餐馆里的中国菜,尤其那里有几道菜是青州的特色,做的味道也是棒极了,他吃过一次,想着有机会无论如何都要带他的小女人过来吃。
他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