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看着室内陌生的装饰摆设,有几秒钟的微怔。
这房间所有的东西都排列有序,简洁又对称突显沉稳,空间功能划分和布置布局体现了德国式的严谨。
能让人联想到这些的,只有那个男人,这是他家?
拉开被子想下床,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换了。
原本身上的灰色连衣裙被人换成了男士的格子衬衫,衣服很长,和她的裙子长度差不多,到腿弯处,里面真空,什么也没有。
她赤脚往出走,却听到了一阵低沉的男声,他正在打电话,声音压的很低。
“我知道,分开那么久,她有自己的生活很正常。”
对方似乎又问了什么,让他难以回答,沉默了几秒,他还是说道。
“就算是给别人生的孩子,我也不介意。”
对方又说了不少话,从他的呼吸能分辨出,是在数落他。
他一直沉默到对方切断电话,似乎很烦心,想回身去拿烟,便看见了她。
“醒了?”他走过来。
孟暖下意识的后退,躲开他,“我衣服呢?”
“你出了很多汗,穿在身上会感冒。”
他淡淡的解释了她衣服被换的原因,大手伸过来,她继续躲,他却固执的覆上她的额头。
“烧终于退了,昏睡了一天,肯定饿了吧?想吃些什么?”
这大吵后的夜让人有些迷茫,两人心里都有着浓的化不开的情绪,可谁都不想再去碰触,
因为一碰,便会痛的鲜血淋漓。
累了,就不想再去恨再去怨,只想躲起来好好的大睡一场。
“我不饿。”孟暖摇头,问他,“你给我换的衣服?”
苏留白没否认,笑容好看到有些刺目,“嗯,身材跟我记忆中一样,还是那么好。”
这世上能把耍流氓的话说的让人不反感的,怕也只有他苏留白能做到。
跟他说的情话一样,令人毫无抵抗力。
落地窗有夜风吹进来,她冷的一颤,忍住要发出的咳嗽,自嘲的笑,“他们这样到底算什么?”
前妻前夫?还是上司下属?
定义越来越不清楚,界限也越来越不明确。
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知不觉演变成这样的。
苏留白走过去,将窗子关上,还是忍不住点了根烟。
“想吃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孟暖还是摇了摇头,“太晚了,我要回家。”
她感觉很累,她想要忘却烦恼,好好的睡上一觉。
苏留白也没多勉强,拿过沙发上的长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她拒绝,他却不让。
“衬衫里面什么都没有,夜里风凉,会感冒。”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自然,表情和在澳洲的时候几乎看不出区别,可心境却大不相同。
她还是穿了他的长外套,穿在她身上,就像顽皮的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一样,又大又长。
到了小区楼下,孟暖没打招呼,下车便往楼道口走去。
她裹紧身上的衣服,却还是被夜风沁的微凉,心也凉。
……
第二天她还是感冒了,上次感冒才好没多久,这次就又感冒了。
换了衣服正准备去上班,却在门口的衣服架子上看到了被弄的褶皱的那两件男士衣服,她想着,洗好该还给他,因为不是她的。
到了总经办,徐琳看到孟暖就赶紧扑过来,“昨天和总裁困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