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便不会如此紧迫,如果他的时间不是如此紧迫,那他支使人给米初妍下药之后,还会有很多的时间留在伦敦。只要宁翰邦留在伦敦,那他便会有千万种方式拖住宁呈森的脚步。
宁呈森已经把米初远委托给了极为信任的好兄弟,并不是到非要送行的程度,如果宁翰邦拉住了宁呈森,那或许宁呈森不会出现在机场,没有出现在机场便不能够察觉到米初妍口腔中的异常。
这样的话,飞机上徐暮川虽有察觉,没有宁呈森之前丢给米初妍的疑问,那徐暮川也不可能快速的分析出米初妍身上的不妥来源于何处。
因为对AE抗生素胸有成竹,曼夫柯的会议上,宁呈森才敢大放阙词,成功搅乱宁翰邦和曼夫柯的合作。
一切都是契机。有巧合有天意,造就了今日宁呈森的主控局面。
从头到尾,实在说不上谁略胜一筹,如果非要定个高低,那只能是,宁翰邦深爱一个心并不在他身上的女人,而宁呈森的身边,却有一个懂事又坚强的米初妍。
伍乐旋并不蠢,很多事情如何发展如何结束她都能预料,但她就是要搅局,就是要发泄心中的恨,让所有人都跟着她陪葬在痛苦中度日。
KB大楼的空地,被许许多多的采访车和各路媒体霸占,以致,宁呈森的黑色宾利,根本没法顺利前行。
车子攥着不动,眼尖的记者霎时飞奔过来,围在四周玻璃前,猛拍车窗,有急色提问,有尖叫狂喜。
激动的媒体们甚至忘了,隔着车窗,宁呈森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无法前行,宁呈森索性下车,车门推开的时候,使了些力,弹开了围在边上的媒体,肃目冷眉的出现在人群中,原就疲累的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然而,他的冷脸吓退了记者们的前路拦截,却没有消减他们的热情。
随着他一路前行,记者们一路追随。
“宁先生!您的隐患解说恰好证实了近一年来关于第三代AE抗生素的负面言论,那是不是也说明了,其实在AE抗生素的背后,藏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真相?有没有牵涉到人命或伤残?您知不知道内情?如果知道的话,您会不会公布出来?给宁翰邦总裁致命一击?”
“宁先生!如果真的有内情的话,您必须要公布,否则天理不容!”
“宁先生!此次KB必然动荡,您是否会携带您的新技术入主KB?成为新一任的宁总?”
“宁先生,KB之后会不会易主?如果易主的话,对集团的各项业务有没有什么大的策略变动?”
“……”
此起彼伏的问题,层出不穷,宁呈森缄默不语,摩顿在后,跟着闻声从KB出来的一大群安保一起阻挡着媒体的继续靠近。
然而,挡不住涌动的人潮。
宁呈森已行至大门口,瞧见如此阵势,瞥眸看向摩顿,交代:“每家媒体选一个代表人,都请到会议室里,有什么问题,稍后我一起回答!如有未经证实的报道,不管是谁,KB保留追责权!”
摩顿点头。
之后,宁呈森又偏移了视线,扫视众人:“如果想获得入楼资格,现在,马上给我安静!”
严肃的眉眼,眼镜边反射的冷光,再又是如此诱*惑人的机会,让一众媒体顷刻间哑声。
世界,仿似在此刻才恢复平静。
宁呈森被吵的发疼的脑仁,也似是到此刻,才重新有了缓解。摩顿在善后,宁呈森索性撇下他,直接一个人转身走进大楼。
从大堂穿到休息区,再由休息区行至拐弯处的电梯,每到一处,皆是一片抽气声,而后,是不停的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