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想要借助他们的力量还是容易办到的。
“要不要禀明齐郡守,让他调集郡兵前来保护。”
江夫人不知道兵燹宗的虚实,明钦生怕吓着她,也是语焉不详。不过江夫人甚是机敏。明钦特意提醒她,总是敌人势大,不易抵挡。
直觉上还是知会齐善比较妥当。
江钟皱眉道:“明公子的消息不知从何处得来,可不可靠。据我所知,馆驿附近已经有郡尉指派府兵防守。倘若调集郡兵,动静未免太大。万一无有贼人。岂不显得咱们大惊小怪,烦扰地方。老爷行事向来低调,和齐郡守往常又无交情,他此番大张旗鼓的迎接,还不知打得什么主意。还望夫人三思。”
江钟在江家做事多年,颇能揣摩江老爷的行事作风,他的话自有相当份量。
江夫人凡事依重丈夫,不是个有决断的人,听江钟这么一说,便不肯轻易借重齐善。摆手道:“那就按你们说的办吧。”
“夫人放心。我这就和狄统领分头安排。”
江夫人这般郑重其事,两人也不敢调以轻心。毕竟有鬼蜮客这种前车之鉴,对于旁门左道狄千钧还心有余悸。
两人去后,江夫人神情微松,望着明钦和声笑道:“如此安排,不知妥当与否?”
“小心点总是好的,也许今晚贼人不来呢?”
明钦故作轻松的笑道,众人没有见过兵燹宗准备的铁狼头的威力,不知厉害,若是十数高手拿着铁狼头冲进驿馆,可当千军万马,除非兵燹宗改变了策略,或者没有潜入城中,江家护卫和郡尉府兵顶多配备灵铳,遇到铁狼头根本不堪一击,胜败之数显而易见。
“贼人不来?我看你就是贼人。”
江水心小声嘟囔道,她见江夫人待明钦极是亲厚,连她都受了冷落,自然有些忿忿不平。
“明公子,你别嫌我多嘴。人老了难免有些絮叨,不知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呢,怎么会和那两位姑娘在荒野中露宿。”
江夫人抱着万一的希望,旁敲侧击打听明钦的来历。她倒不是特别关心明钦,自从儿子走失了之后,碰到年貌相仿,身世不明的人总会试探一番。
“妈,你糊涂了。他不是说过母子离散多年,最近才得相遇吗?又有什么好问的。”
江水心翻了个白眼,她对江夫人这种侥幸心理已经见怪不怪,总担心有一天兄弟找不到,母亲先要疯了。
“是,是。丫头别打岔。”
江夫人赧然一笑,追问道:“不知你母亲是哪里人氏,又是怎么找到你的。”
“不瞒夫人,我是从大摩国来的。母亲在玉京做事,母子相认亦是天缘巧合。事已如此,夫人还是暂且宽心,令郎长成之后,说不定会寻访自己身世,或许哪一天夫人安坐家中,令郎便自己找上门来了呢?”
江夫人待他十分客气,明钦不知道这是心性使然,还是爱屋及乌,但人家出身巨富,如此和颜悦色也算难得可贵。
“但愿如此。”
江夫人听他说得平易,顿时大为安慰,感叹道:“你便是自己寻访到母亲的吗?”
明钦微一迟疑,点头道:“不错。世人谁无父母,只要有机会总该找到他们,奉养终老才对。”
他从下界上天,有违诸天律法,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和江夫人就没有必要透露底细了。
“钦之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江夫人拊掌道:“你没有父母管教,却能如此明白事理。真是难得。”
说着瞄了江水心一眼,虽然没有拿她比较,意思却不言而喻。
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