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用来称呼一般成年男子。花鬟不是没有想到中间有些歧义,但她对明钦本有情意,并未害怕滋生误会。至于她称呼的时候作何想法,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明钦见花鬟眉目清冷,柔媚无限。不由心头微热,想到她新寡不久,名花无主,轻轻放过确实有些可惜。
奈何她肩上有伤。身边还跟着杨小弥这么一个拖油瓶,想说些体己话也不甚方便。只好收拾意马心猿,告退出来。
晏轻舞买下的这片竹楼先前也是个贵家的居处,经过她一番修缮,颇有些园林清幽的景致。一间间楼阁栉比鳞次,足够百口之家聚居了。
明钦从厢房中出来。绕着院中的花木转了两圈,眼看时辰已经很晚了,这时候再去找晏轻舞似乎不甚合适,寻思找一间厢房将就着住一晚算了。
明钦打了个哈欠,踱着步子往回走,忽听得风声飒然,竹叶摇动,一股凉意针骨砭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顿时睡意全无。
“谁?”
明钦察觉到动静有些不对,眉心微微一紧,游目四顾凝神戒备。
“我——”
一个清冷的声音漠然传出,只见花木间人影变幻,犹如鬼魅。一道女影倏然侵至,抖动着一柄银丝拂尘,贯注灵力,势如箭雨攒射,刺刺有声。
明钦冷笑一声,踏起云梭玉步,倒踩七星,飞身疾退。
“看剑——”
身形尚未落定,忽听的背后一声娇喝,一个身形苗条的女郎驭剑而至,凌空盘旋,千变万化,倏忽往来,让人目不暇接,拙于应对。
“法相之力——”
明钦遭两女前后夹攻,避无可避,神念转动,聚起金刚法相,灵窍中潜气内转,隐隐透着一股橙金的色彩,眼见拂尘和长剑交互掩至,手臂一长,不偏不倚朝着两件灵器抓去。
两女显然没有料到他会使用这等不顾性命的打法,但是术法比斗凶险异常,三人都催动灵力使出浑身解数,绝没有变招撤手的道理。
俄顷之间,三股劲气已经撞到一处,明钦一手揪住拂尘,一手捏住长剑,两只手掌金光流转,宛若金铁一般结实。
这样一来,就从比拼招式变成互较灵力,两女不甘示弱,拂尘、长剑震鸣之声不绝于耳,一个要将明钦万箭穿心,一个要将他扎个通透。
倏然间明钦的身躯光影变幻,显出几分不真实的感觉。两件灵器气势猛涨,从他的身上透体而过,气势不绝,轰隆一声交撞到一起。
两女各自闷哼一声,突然少了明钦在中间缓冲,就如同两人结结实实冲撞了一记,登时气血翻涌,连退数步。
“两仪气——”
明钦眼疾手快,趁着两女俱伤两败的当儿,连忙调动两仪真气,自身好像一个炙烈的熔炉,云气旋绕,透射出莫大的吸力。
两女浑不知其中奥妙,只觉得一股巨力吞噬而来,拂尘和长剑尽皆拿捏不住,明钦震喝一声,将两件灵器摄到手中。
“投降,或是求死?”
明钦催动灵力,拂尘哗然延展,宛若一张绵密的蛛网飞缠到一女的脖颈上,随手一抖,那女郎站立不住,阖身撞到另一个女郎身上,两人顿成了滚地葫芦摔作一团。
明钦掉转长剑送到两女脖颈边,速度之快让两女根本连不及反应,等到尘埃落定,话音还萦绕耳边。
“公子手下留情,我等是韩夫人身边的人。”
两女大败亏输,顿时心丧若死,眼看森寒的长剑近在咫尺,撑着身躯低眉顺目的道。
“韩夫人?”
明钦对两女也有些印象,记得她们是赫连佩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