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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威,快来给大少爷磕头。”
陈伯大喜过望,屋门已被封死,金乌教徒又堵在门外,陈家上下都不会术法武功,左右都是一死。
“爸爸、妈妈……”
小陈威年纪虽小,也知死期将至,哭得泪眼模糊。
“小威……”
陈伯从儿子、儿媳手中抢过孙子,哽咽着推到洛晖身边,“快走,大少爷……”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陈伯心中有千言万语,叮咛不尽,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放心吧。”
洛晖解开外衣裹住小陈威,动如脱兔,耳听砰訇一声将烧焦的窗户撞得四分五裂。
金乌教徒惊觉洛晖冲了出来,连忙掉转枪口射击。
洛晖身形连闪,在地上滚了数滚,躲到一堵假山石后面。
屋子上的大火越烧越旺,里面传出嘶心裂肺的哭喊之声,陈家人见洛晖撞破窗户,出现了空洞,想要从窗口逃出,迎接他们的却是纷飞的火石,耳听得惨叫数声,顿时没了声音。
洛晖捂住小陈威的耳朵,不想让他听到这惊惧惨痛的叫声。
“上,杀了他。”
眼看陈家人葬身火海,首领一声令下,金乌教徒朝着洛晖逼去。
突然,身后传来砰砰枪响,金乌教徒猝不及防,登时有人倒地毙命。几个人怀抱连发枪冲了进来,正是洛晖的生死兄弟,杨执柯、陆离和白家兄弟。
四人都是修行者,又挟有枪械,十分猛锐,打得金乌教徒溃不成军。
洛晖手中的短铳已经打光了火石,纵然是道术高手,在一众金乌教徒的围攻下也很难全身而退。杨执柯几人来得正是时候。
洛晖听到几人的叫声,现身出来笑道:“你们可算来了?”
“没来晚吧。这小孩是……”
陆离眼见洛晖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不由心生诧异。
“他是陈伯的孙子。”
洛晖望着火光未熄的屋子唏嘘不已。
“他们一家都死了。”
白猛冷哼道:“便宜这老东西了。”
洛晖叹息道:“黄霸拿他全家性命相要胁,怪不得他。”
白猛道:“我就知道这姓黄的不是好鸟。禁军马上就攻进城了,要不咱们投军去吧。早晚剿灭这群匪寇。”
白猛是个直性子,洛晖受了这等冤屈,几人都觉得不忿。但他们区区几人自然斗不过金乌教,如若能为朝廷效力,打击金乌教也是名正言顺。
“先回洛园。我娘没事吧。”
洛晖是个孝子,被关押的这些天也一直担心洛玄音的身体。
杨执柯答道:“夫人去总督府求救,尚未回返。”
“那我们去总督府。”
洛晖心知洛咏言就是洛玄音找来的救兵。但是总督府早成了金乌教的总堂,洛玄音在金乌教的地盘,他自然放心不下。
“咱们杀了金乌教的人,去总督府岂不是自投罗网。”
陆离比洛晖年纪还小一些,性格却极为沉静,处变不惊。洛晖是关心则乱,明显思虑不够周全。
“不管了。不能让我娘跟金乌教的人走。”
经过此事,洛晖对金乌教毫无好感,当然不希望洛玄音和金乌教牵涉太深,泥足深陷。况且禁军攻破海市城,恢复有望,金乌教的势头怕是大不如前。
洛咏言和明钦赶来黄霸公所,已经迟了一步。询问之下,才知道洛晖被人救走。金乌教徒死伤甚多,可见双方交战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