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冲他使了个眼色,元宝装作没看见。坚持说完了自己想说的那句话。
我愣住了,随后不置可否对着他笑了笑,笑得有些勉强。
往前继续走,我们仨穿行街头又跑了一趟药铺。
这家药铺我们是第二回来了。这一次我特意买了些祛寒药。
元宝瞧见我买这些,有些诧异地问道:”公子在北地还有亲人?“
北地盛产珍稀的矿石,还有那边上好的林木,包括一些西兰别的地方难见到的特产。
这些东西吸引着各地的人前往,其中以西兰南部过去的人最多。
元宝跟护卫同我接触了几次,前者对我的了解还多一些。这会儿提起就是探探我口风的意思。
元宝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有不少西兰的子民早年去北地经商,留在那里娶了异族女子的都有。
还有不少虽未娶当地的人,但是时间久了,就把家眷也带去了。
闻言,我脸微微一红,转开视线含含糊糊应答了一声,否则没法跟他仔细解释当中的缘故。
那包药我可是没假手他人,自个儿好好地捧着,一路跟着他们往前继续走。
好在护卫是闷葫芦,元宝的好奇心也很快被别的事物转移。
我们在药铺的店堂内,还能看到后院穿梭来往的人,我们早已料到了,正是肃州府衙将几个伤员送到了他们这里。
在店堂内当然不太好,皮外伤虽然不重,但看着也挺吓人的,所以掌柜的做主移送在后院包扎清理伤口。
我跟护卫在店堂内,元宝主动走到后头去查看,未了前来跟我知会后院的情况。
这类外伤,他们在宇文家也见得很多,据元宝说早年还曾经让宅院内的小厮集中起来习武。
当时教授他们的是宇文家西兰南来的护卫,磕磕碰碰在所难免。
我奇怪的望着他问:”元宝,宇文家的底下人都习武,那你怎么好像功夫不是很过关?“
他嘿嘿一笑,脸红了红抓了抓头对着我道:”公子,我实在不擅长那个。“
好吧,术业有专攻啊,比如身边的另一位,正好擅长。
谈话间到了铁匠铺子门口,这一趟却是走得有点不巧。
因为铁匠去了肃州乡下喝喜酒去,铺子直接关闭了两天,我们正赶上第一天。
站在门口,护卫阿来试探着问我一句:”公子,您要不要换家别的铺子看看?“
”这是你推荐的。肯定是肃州城内最好的一家,”我不无遗憾地朝紧闭的门望了一眼道,“既然没缘分碰上,别家的也就算了。“
“真的不去了?隔壁那条街上也有一家还行的。”
”不去了。再说,等会儿就要天黑,“我抬起头看了眼西边的天空,抿了抿唇语气平静地道,”咱们早些坐马车回去。“
......到了护卫停车的树下。将药材跟衣裳包袱都搁在车厢内。
进去的瞬间就觉得里头真是暖和,我们离开的时候元宝将炭炉的余烬还留着。
有些方面他就是这么细心,细心到让我想不到。
也许他说的擅长,这也是其中一项吧!
马车载着我跟元宝,护卫赶着车,往肃州城东宅院方向一路而去。
穿过城东城西相隔的那座石桥,看见河岸边的晚市渐渐开始了。
一些临街的铺子也摆出了吃食摊点,将小方桌,矮凳子搁在街角。
布置妥当,准备要迎接食客。
我跟元宝撩起车窗帘子各自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