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天放脸色一黯,还是九公主先接了话,她从容不迫道:“接下来到附近小镇采买一些干粮,山中有迷阵,万一误入歧途,”她掰手指算了算,“个人还需得带防身的短刀。”
“那就这么决定了,”我望望远处黑郁郁的山林,想起我们方才停靠在无人渡口了,不禁问道,“最近的小镇大概多远?“
……日头正耀,我眯了眯眼看着眼前栖虹镇的街道,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寻兵器铺,伸手遮了遮耀目的眼光,云楚回身道:“跟我来。”
凌晨动身的时候天放先行一步,等我们赶到离栖虹镇还差几里远的地方,他就驾了辆马车折回来接我们。
说起来今天一出门就不顺,不晓得是不是黄历上诸事不宜的日子,走山道的路也不算崎岖,可是小茹就是不小心崴了脚,一会儿就肿了老大个包,这种情形,我们的行程就搁置下来。
还好,天放原本就打算找个马车来,九公主在这个非常时期自然还是不要抛头露面的好,但是呆在船上,也不太放心,马车来了,正好安置她们两个。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因为陈玉卿已经先带着人做先期准备了,采买的东西大致差不离。
天放留在车上,小茹这个病号一时间自然也动弹不得,我替她扎了几针,叮嘱她在车上休息,九公主也跟他们一起,马车不进城,就停在小镇外头的一片林子里。
进城的,自然只有我跟云楚。
我跟着他,漫无目的的转了几个圈,转了几条街,走得腿都有些酸了。
明明栖虹镇一点儿也不大,我们却好半天才总算找到了一家窝棚简陋的铁匠铺子。
店铺很小,一旁的风箱扑哧扑哧的煽风点火,蓝莹莹的火苗从碳缝隙间窜起来,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应该是这家铁匠铺子的大师傅吧,他正用钳子夹起烧得通红的铁块,放在宽大的砧墩子上头反复捶打。
他见到就客人来,便停下了手,身边几个年轻的小伙计,大约是他的学徒,接手上去继续锤。
云楚环视了一圈店铺里挂的东西,示意铁匠要买几把短刀。
我便乐滋滋上去挑选,虽说这里的东西粗糙,总也得好好挑一挑吧。
“滋————”长长的一声响,是锻造好的铁器入水的声音,一旁盛放满满水的大缸冒出一阵白烟。
我把挑好的短刀递到云楚手里给他看,他轻轻伸指扣了扣刀刃,我看他脸上神色,虽说带了面具,我也瞧出他这个是不甚满意的意思。
我小声凑上去狗腿的道:“这里,应该是只有这样的,少主您就将就将就啦。”
他愣了愣,大约是我好久没叫他这个称呼了,随即点了点头。
我就快递的掏出荷包付给了铁匠师傅短刀的钱。
买完短刀,接下来该是要去买干粮了。
我们俩沿着河边的一条小街去到点心店,路上经过家酒店,云楚突然攥住我胳膊停了下来,“小菱儿,你等我一下。”
他怎么想起要喝酒了,我有些啼笑皆非的摇摇头想或许是给陈玉卿带的?
云楚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个颇为精致的小白瓷瓶,我打开一闻,险些没熏倒,好烈的酒啊,只怕我几口就得放倒了。
我塞上软木塞,看他把小白瓷瓶收进衣袖,不禁问道:“陈玉卿还没回来,你也不怕这么烈的酒他喝了,一觉醉过去,我们岂不是少了个帮手,那擒苍岩本来就是龙潭虎穴的地方,至少等我们能顺利的回来,你们再把酒言欢不迟啊。”
“这不是给他的,”云楚微微皱了皱眉道。
“走吧,”他行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