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留在土鲁番镇守赤斤和沙州,那么陕西省内的兵力就相应减少了。许梁决定要恢复陕西梁军的规模,于是下令在汉中,平凉,巩昌,长安四地征兵。至于朝庭什么态度,许梁还真不在意,横竖事情都做了,也不惧崇祯皇帝的过激反应。
王启年听了,却皱起了眉头,为难地看着许梁,嘿嘿笑道:“大人,处理政事下官自信还能应付自如,可这打嘴仗,下官以前从未做过哪,您让下官去应付朝庭,这,这下官这无从下手啊。”
许梁嘿嘿笑道:“启年自谦了,自古打嘴仗这种事情,不管有理没理,都要把自己往有理的地方靠。即便无理,也要辩三分。”
王启年谦虚地拱手道:“还请大人定个方向,也好让下官好办事。”
许梁无奈地看他一眼,斜眼瞅了瞅那张随意地扔到桌上的圣旨,说道:“就比方说,朝庭认为咱们软禁了三边总督洪承畴这事,咱们就万万不能认同的。如今虽说民军主力都到了山西,然而陕西也未必就太平哪。巡抚衙门那是担心三边总督府守卫兵力不足,特意安排得力人把前去保护。再有安葬秦王一事,宗人府那是有旧例可循的,按规矩办就可以,用不着陕西巡抚出什么面。至于东厂厂督余化田死在陕西也要巡抚衙门负责,那就更可笑了,余公公那是东厂厂督,我陕西巡抚衙门职权再大,也管不了东厂的事情。况且脚长在余公公自己身上,他要在陕西境内到处乱跑,也不知道在哪里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仇家,被人灭了口,这种事情,巡抚衙门充其量也就是属地管理责任……”
听着许梁振振有词地一条条反驳圣旨上的罪责,王启年和铁头听得眼睛都直了,张大了嘴巴看着许梁。
王启年顿时想膜拜许大人的感觉。
王启年得了启发,屁颠屁颠地回去写奏折反驳朝庭了。
许梁忙着招募兵勇事情,过了十多天,许梁刚从汉中府回到长安,进了巡抚衙门,洗浴一下,靠在长椅上休息,许府的三夫人楼仙儿便端了盘点心过来,放到许梁旁边的茶几上,喂了许梁一个,然后说道:“相公,我看如今咱们跟朝庭关系这么紧张,冯姐姐再留在京师就不太合适了。相公还是把冯姐姐接回陕西来吧,陕西是咱们的地盘,怎么说都安全一点。”
许梁猛地一拍额头,感激地看楼仙儿一眼,道:“最近忙着土鲁番和朝庭的事情,差点把冯素琴的安危给忘了。仙儿你说得对,我看崇祯皇帝都有狗急跳墙的倾向,为保万无一失,还是把素琴接过来。回头我就派人去京师,让燕七接管北边商务。”
楼仙儿笑道:“相公有安排就好。前两天姐姐来信,说东江别院又被东厂和锦衣卫的人盯上了,姐姐想悄悄离京,怕还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许梁嘿嘿一声,道:“相公我杀了东厂的厂督余化田,东厂若是没有什么动作,反倒让人看不起了。”
许梁想了一会,道:“总归会有办法的。”
许梁与楼仙儿在内院休息一阵,便出来去了巡抚衙门客厅,见铁头,王启年,段志刚都等在那里,见许梁过来,诸人起身见礼,许梁笑着摆手:“都是自己人,不必拘礼了。”
铁头等人就座之后,寒暄一阵,铁头首先禀报了平凉,长安等地招募新兵的情况,如今许梁在陕西威望如日中天,陕西百姓投身梁军热情都很高,长安招兵三万,平凉招兵近四万人。
许梁点点头道:“本官巡查了巩昌和汉中,巩昌知府陆澄源和汉中知府丁世友两人在招兵一事上都很用心,巩昌招兵三万八千,汉中招兵三万二千。如今新兵招募起来,下一步便是训练了。本官已传命远在赤斤的课税司提举罗百贯,命他回长安主持全军的军备粮草事宜。”
王启年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