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他得急,便没有跟巡抚大人打招呼。不过,洪总督走之前交代末将,要曹某跟巡抚大人说,要巡抚大人放心大胆的打,他老人家在固原城里等着大家胜利的好消息。”
其他人听得曹文诏的话,虽然未必是真的,但都配合的笑笑。许梁吃出了汗,看向贺人龙,道:“我军连下两座堡垒,我军携带火炮的消息应当早就传到了王自用的耳朵里。倘若王自用不是蠢到家,便应当明白靠山下那几座堡垒是挡不住咱们的。以我估计,王自用该是准备收拾东西跑路了。”
许梁看向贺人龙,说道:“所以,贺将军,明日换你带庆阳兵攻山,就不必拘泥于一日十里的进度,要一股作气,加快速度,尽快攻到山顶。不能让王自用从容逃跑。梁军的火炮营会全力配合你的。”
贺人龙听了,顿时大喜过望,摩拳擦掌地叫道:“大人放心,明日末将攻山,必定一股作气,攻下拔仙台,把王自用小儿的脑袋给揪下来给大人当夜壶。”
罗汝才便笑道:“贺将军,王自用的脑袋里面必定装满了浆糊,你就是送给咱们大人用,大人也会嫌弃它脏的。”
贺人龙嘿嘿咧嘴道:“那就拿来当球踢,王自用那么大的头,总归能派点用场的。”
其他人听了,都哈哈大笑。
次日一早,贺人龙便率庆阳兵攻山,在火炮营的轰炸帮助下,山上的民军毫无还手抵抗的能力,不到两个时辰,贺人龙便接连攻下两座堡垒。
贺人龙马不停蹄地又带兵攻向第五座堡垒,大军来到堡垒外,贺人龙正要拿火炮营摆开飞鹰炮,准备照老规矩,先给堡垒内的民军来两轮炮炸。
结果,堡垒内有人大喊:“城外的将军别开炮!别开炮!我们投降了!”随即只长竹竿伸出堡垒的城墙外,上面挂着件撕成布条的白衣裳,来来回回地摇晃。
贺人龙仰头看了看,讶异地叫道:“怎么回事?本将军还没开炮呢,怎么就投降了?!”
旁边的副将陪笑道:“将军,咱们的飞鹰炮如此利害,换作是我,我也得投降!”
贺人龙咂吧咂吧嘴,有些遗憾地对副将叫道:“上去喊话,叫里面的人扔了兵器,列队出来!”
里面的民军是真的要投降,听了副将的喊话,乖乖的放下兵器,然后打开堡垒的大门,迎城外的官兵进城。
贺人龙代表朝庭接受了民军的投降,命人将堡垒内的四五百民军押下去看管,再把守堡垒的民军头领带到跟前,上去就是一阵拳脚相加,边打边恨恨地叫骂:“老子还没打够呢,你他娘的就投降了!太没骨气了!说,为什么要投降?!”
那民军头领双手抱着头,护着要害部位,免得挨了贺人龙的拳脚,待贺人龙歇气的时候,民军首领带着恨意叫道:“这位将军,小的不降不成哪。王自用那孙子太不是东西了!安排小的带人在这里送死,他们两兄弟昨夜就带着嫡系人马,悄悄从小道下山去了!”
贺人龙听得一愣,然后瞪大眼睛叫道:“你说王自用跑了?”
民军首领恨恨地点头。
“嘿!”贺人龙挠着头皮,暗道,还真让巡抚大人猜中了!然后又踹了那头领一脚,一面带人继续往山上攻打,一面急命人将王自用逃跑的消息禀报给后面的陕西巡抚许梁。
许梁在后面得知王自用果然不负众望逃跑之后,倒也没任何惊讶,传令尽起山中的军队,加速上山。
浩浩荡荡的大队官兵一路畅通无阻地经过好几道已经投降了的堡垒,晌午时分,许梁的仪仗到了太白山顶的拔仙台。
此处已被贺人龙带兵守住,投降的民军首领足有十二个,站成一排,低着头等待着陕西巡抚的审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