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粮草补给的陕西参政王启年一道进入堡垒内。贺人龙听说了梁军攻克堡垒的全过程之后,不禁腆着脸朝许梁拱手道:“大人,梁军的飞鹰炮如此犀利,啥时候也给末将配个十门八门的,也让末将过把瘾。”
许梁笑呵呵地看着贺人龙,不答话。贺人龙也知道飞鹰炮乃是梁军的密秘兵器,除了梁军内部掌握,从不借于外人使用。
许梁看向王启年,道:“启年押送粮草,一路辛苦了。”
王启年陪笑道:“这都是属下份内的事情,不敢言辛苦。不过,属下的粮队在太白山脚下抓获了十几名猎人打份的人,如何处理,还请大人示下。”
许梁听了,脸色便严肃起来,问贺人龙道:“贺将军,太白山全面戒严的命令,庆阳知府衙门下达下去没有?”
贺人龙大嘴一咧,肯定地道:“禀大人,在末将率军出发之前,便已知会庆阳知府按巡抚大人的意思下戒严令了。按理说,这个时候太白山被官兵重重包围,应当不可能出现猎人的。”
许梁冷笑一声,负手说道:“这么多说,那些人多半是山上民军的奸细了。”他看着王启年,肃然说道:“这种时候出现在太白山周围的,不管是不是奸细,一律就地处决!”
王启年听了,拱手应下。
一旁的三边总督洪承畴听了心中不忍,忍不住开口说道:“那个,国忠,太白山山高林密,兴许有不知情的猎户闯入也不一定,若就此不问青红皂白,一律格杀了,万一杀错了人怎么办?”
许梁听了,面色冷峻地看着三边总督洪承畴,语气坚决地喝道:“戒严令已下,即便真是猎户,这些人不顾军令,目无王法,即便杀了也不为过!”
洪承畴眉头皱起,还待劝阻,不料许梁根本就不想再听洪承畴的劝,朝贺人龙说道:“传令下去,包围太白山的各军,加强巡查,但凡发现有人靠近,不管男女老少,一律格杀!”
贺人龙心神一颤,忙拱手肃然应下。
洪承畴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外面的梁军正在清理堡垒内补火炮炸毁的城墙,许梁在木屋内坐了一阵,便随意地出来透透气。贺人龙,王启年等人便陪着走了出来。三边总督洪承畴和陕西副总兵曹文诏两人不知何故,却落在后面,并没有跟着出来。
木屋里,洪承畴气愤地叫道:“许梁此人竟然如此嗜杀,本督以前真是错看了他。”
曹文诏坐在一张简易的木凳子上,无聊的玩弄着手上一柄小匕首,听了洪承畴的话,曹文诏嘴角一扯,自嘲地道:“总督大人,您现在说这话,未免太晚了些。如今许梁拥兵数万,杀伐决断,你,我站在这里,周围都是许梁的人,咱们都得看他脸色行事!曹某倒是无所谓了,原本我官阶便不如许梁。倒是洪大人,您身为三边总督,手下却有许梁这样一位强横无礼的人,心里难免堵得慌!”
洪承畴受曹文诏这么一刺激,顿时气恼地拍岸而起,叫道:“本督此来,是要亲眼看着许梁如何平乱剿匪的,而不是来受他的闲气的!许梁如此渺视本督,哼,本督这就回固原去!”
说罢,洪承畴当真抬脚便走,经过曹文诏身边时,见曹文诏依旧悠闲地坐在凳子没有抬屁股的意思,不由气恼地喝问道:“怎么,你还要留在这里?”
曹文诏闲闲地看着洪承畴,摊手道:“末将从辽东带来的三千铁骑都死伤殆尽了,即便我跟总督大人回固原去,也无兵可带,闲人一个!与其如此,何不留下来亲眼见证许梁的平乱之旅?”
洪承畴沉吟片刻,拂袖道:“随你!”
许梁在堡垒内随意地走着,身边陕西参政王启年和庆阳游击贺人龙亦步亦趋地跟着。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