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窝囊?!要兵没兵,要人没人!生生被一个下属欺负成这个熊样!”
杨总督涨红了脸色,腾的站起来,捥胳臂撸袖口,朝余公公扑过去:“本督撕了你个阉货!”
他张牙舞爪地向余公公扑去!刚靠近余公公的座椅,只见东厂厂督余公公猛然蹬出一脚,准确地踢在杨总督的小腹上。
杨总督惨叫一声,倒飞出去,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上,哼哼叽叽半天爬不起来!
余公公起身,走到杨总督面前,俯视着杨总督,冷笑道:“就你这样的迂腐书生,本督一个干挺你一百个!还敢跟本督动手,自讨苦吃!”
杨总督扒在地上,闻言仰起头瞪着余公公,惊怒地嘶声骂道:“阉货,你,你还会功夫?!”
门外边呼啦啦冲进来七八个总督府的侍卫,瞧见屋内杨总督和余公公的样子,不禁面面相觑。
余公公看也不看冲进来的这些侍卫,活动活动手脚,长呼口气,喃喃道:“踢出去这一脚,本督心里舒坦多了!”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总督府的侍卫们懵了,呆立在原地。
杨总督在地上怒骂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本官扶起来!”
众侍卫恍然醒悟,上前把杨总督扶了起来。
“唉哟轻点儿!痛死本官了!”
杨总督被两名侍卫搀扶着起来,坐回到坐椅上,依旧叫骂着。
余公公慢慢悠悠地踱出了总督府,忽见一名东厂番子面有喜色地跑过来,朝余公公拱手为礼:“禀督公,咱们的人到了。”
“到了?!”余公公大喜过望,兴冲冲地叫道:“快带来见我。”
总督衙门西侧,一大阔院被临时划归为东厂厂督的驻地,院落前后守卫森严,等闲的总督府官兵未经许可,不得入内。
东厂厂督余公公穿着象征厂督身份的蟒袍玉带,满意地看着院中一排十名东厂番子,越看越得意,连日来在陕西巡抚许梁那受到的讽刺挖苦,在这一刻都一扫而空。
他眼里流露出怨毒的目光,幽幽自言自语道:“许梁啊许梁,你很快便会知道,得罪本督的后果!”
许梁处理完京营总兵王朴的事情之后并没有急着返回长安城。他在平凉府的许宅里住了下来,让铁四爷帮着准备了些扫墓的纸钱蜡烛酒水等物件,挑了个雨后初晴的日子,登上了平凉城西面的一座小山坡。
许府二夫人戴莺莺的坟地就安静地座落着,四周栽种的柳树又长高了一大截,万枝吐绿,随风飘荡。坟地四周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一株枯草都看不见。
许梁满意地点点头,他知道虽然没有特意嘱咐过,但平凉府的官员知道这是许府二夫人的安息之地,必定会安排人手,定期清扫。
许梁从随行的侍卫手中接过祭品,亲自点燃了香烛,神色黯然地拜了拜……
带来的纸钱已经烧了一大半,纸灰在风中片片飞舞,身后的青衣卫都远远地退了下去,坟前只留下许梁一人。
“一晃两年了,莺儿,我没来看你,你没有生气吧?”许梁声音低沉,似乎陷入到回忆当中,喃喃自语。
“犹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去镖局请你的父亲戴风出山,而你刚从外面回来,短衫马裤,一副汉子打扮!呵,我的刀法还是你教的呢!”许梁感叹着,道:“如今你教我的戴氏刀法已经练成,在京城的时候与你父亲过招不落下风!莺儿,我好像也成了你从前所说的武林高手了,只是没多少机会施展罢了,只是,你却再也看不见了!”
“……此地很好,山青水秀,景色宜人,抬眼便能看见平凉城里咱们的家。”许梁伤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