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东厂厂督余公公意然鼓起了掌,在杨鹤惊愕的目光中,余公公嘎嘎笑道:“不愧是大明朝最年轻的巡抚,年轻气盛!”
许梁看向余公公,微策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位东厂厂督余公公,许梁有些看不透。
“厂督大人过奖了!”许梁皱眉说道。
“这么说,王总兵带去的两千京营官兵也被许大人剿杀了?”余公公阴阴地问道。
“对于入室的毛贼,本官向来不会手软!”许梁没有明说,但话里的意思已经是承认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杨总督气坏了!
京营官兵一阵骚动,愤怒地看着许梁,那两千官兵是这些人的袍泽,许梁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把两千官兵给剿杀了!
“许梁,你这么做,就不怕皇上震怒,朝庭派兵诛杀你吗?”余公公眼光如条毒蛇,盯着许梁问道。
许梁轻蔑地回瞪着余公公,大笑道:“公公真会说笑。皇上下旨擒拿本官的圣旨,此刻想必就在公公的怀里吧?公公到了陕西两三个月了,准备等到什么时候才宣读出来?”
余公公脸色一变,左手下意识的就往怀里掏,眼见许梁讥讽地看着,便讪讪地住了手。
“奉劝公公还是别拿出来的好,免得大家都不好收场。”许梁笑道。
杨总督看了余公公半晌,见余公公铁青着脸色,然而左手却终于没敢往怀里掏。杨总督不由得暗轻了口气,他还真担心这个余公公会气极之下,当场宣读圣旨,那样的话,不管许梁奉不奉圣旨,以许梁的脾气,断然不会束手就擒的。他要抗旨的话,只有举兵造反一途,而眼前自己这边才一万五千人,许梁身后的梁军可是足足有三万多人!这要是混战起来,杨总督一点胜算都没有。
余公公怨毒地看着许梁,嘎嘎怪笑道:“许大人的狂妄,很有本督当年的风采。许大人,你等着,咱们的交情还长着呢。”
许梁丝毫不把余公公的威胁放在眼里,听了连忙摇头,一脸谦虚地道:“公公如何能够和本官比?公公有的,本官都有。而本官有的,公公却未必有。公公能享受的,本官都能享受。而本官能享受的,公公却只有干瞪眼的份。就比如说本官兴致来了可以搂着绣楼里最俊俏的姑娘打情骂俏,快活快活,而公公你嘛……”许梁目光在余公公的下三路扫了扫,叹息的摇头。
余公公顿时气得浑身哆嗦,咬紧牙关,死死地盯着许梁,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许梁,本督不会放过你的!!!”
许梁身后的诸位将领,听了许梁的话之后,顿时哄堂大笑,罗汝才笑得最从大声。而杨总督这边,尽管在这么严峻的场合下,实在不宜发笑,然而大家憋着笑意,忍得十分辛苦。
余公公气得要撞墙,脸色已经成了猪肝色,瞪着左右,喝叫道:“不许笑!!!”
“哈哈哈哈……”
他这不喝叫还好,一喝叫,身后的官兵,无论是京营的人,还是三边总督府的兵,便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笑。
余公公跺跺脚,再也没脸再呆下去了,拨马狠狠的在马背上甩了两鞭子,撇下杨总督,一溜烟儿跑了。
对阵双方的军队笑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才渐渐停歇下来。
三边总督杨鹤忍着怒火,朝许梁说道:“许梁,即便王总兵做错事了,他到底是朝庭的二品武将,你把他放了吧。”
王总兵听了,顿时不乐意了,瞪着杨总督叫道:“杨鹤,本将军奉了你的命令去镇原县领取粮食有什么错!”
杨鹤万分无奈,嚅嚅地道:“你没有给许梁查验本官的手令……”
“你胡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