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应对来年的剿乱之战。”
“巡抚大人此言差矣……”陕西布政使钱永泰永远是杨总督的急先峰,听了许梁的话立马插嘴说道。
“钱大人,本官还没有说完。”许梁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接着说道:“前面说的是护军的事情,下面本官要说一说陕西布政使司马指挥等十七名官员在押往京师途中被截杀一事!”许梁脸上露出气愤之色,扫视一圈众大人,道:“西北动乱,世道极为不太平,这些诸们大人都是知道的。小股官军遭遇大股民军导致全军覆没的事情也屡见不鲜!唉,马指挥等人的死,本官也很痛心,也非常意外!本官得到消息的当天,便一而再,再而三地嘱咐陕西按察使司,要全力侦破此案,还马指挥等人一个公平!”
许梁看着钱永泰等人,痛心疾首地道:“本官如此做法,当时诸位大人也都在场,也都看在眼里的。为什么诸位大人偏要在心底怀疑是本官陷害了马指挥等人?这等无端的猜测是毫无根据的,非常伤人的。我希望诸位大人要尊重事实,不要胡乱怀疑人。”说完,许梁看向钱永泰,露齿一笑,道:“好了,本巡抚说完了,钱大人有什么补充的,现在可以说了。”
钱永泰闻言一窒,原本有心要奉承三边总督杨鹤几句的,被许梁这么一说,好像自己天生就比许梁低了一茬一样,无形中气势便低了几分。
“那个……咳咳,总督大人,巡抚大人。”尽管心底十分腻味许梁这个陕西巡抚,但几十位陕西高官都在堂上,钱永泰也不想乱了规矩,被人弹劾不尊上官。因为无论怎么说,许梁这个陕西巡抚确实就管着陕西三司。
“陕西连年战乱,百姓困苦不堪,朝庭征收的税银一年比一年少,维持各级衙门的日常开销已经十分勉强,若想要再维持几万军队的供给,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钱永泰道,然后朝三边总督杨鹤拱拱手,直言不讳地道:“帮下官以为,陕西全省的财力,仅能够维持两万军队的基本供给。至于再多的军队,那就无能为力了。”
许梁撇撇嘴,对于钱永泰的说辞,许梁一点兴趣都没有,微眯着眼睛,只当在打盹。
三边总督杨鹤目光在许梁身上停留片刻,见许梁充耳不闻,似睡非睡的样子,不禁心中有气,盯着许梁,沉声说道:“许大人,钱大人的话你可曾听清了?”
许梁微微抬了抬眼皮子,淡淡地说道:“钱大人说什么了?”
三边总督杨鹤抬高声音道:“钱大人方才说,以陕西省的财力物力,仅能够维持两万军队的基本运转。”
“唔,本官听见了。”
三边总督等了一会,见许梁居然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没了下方,不禁恼羞成怒,沉声喝道:“许梁!以陕西省的情况,你不觉得仓促间增兵近五万太过急躁了吗?本督来长安之前,便得报是你授意凤翔游击将军万文山接管长安城防,增兵至三万。又命平凉游击罗汝才增兵至三万!而汉中守备贺虎臣,庆阳守备贺人龙挥下兵马,也相应增加!本督问你,你拿什么来养活这多出来的五六万人马!”
许梁睁开眼睛,看着三边总督杨鹤,淡然一笑,朝杨总督一拱手,施施然道:“陕西的情形,本官也相信确如钱大人所言。只是本官想着陕西境内民军总数近三十万,本官挥下若不准备个十万八万的军队,晚上睡觉都不踏实。至于钱粮供给问题嘛,本官是这么想的,陕西本省力量不足,这不还有总督大人您嘛!”
许梁淡然地说着,从怀里掏了半天,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摸出本折子,恭敬地呈到三边总督杨鹤桌上,道:“喏,这是本官思考了好几天才整理出来的折子。本官算过了,若要维持陕西十万兵马,每年至少需要五十万两银子。呵呵,总督大人,这银子的事情,就麻烦总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