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说得甚是,批文说得十分清楚,巡防营粮饷自筹,自然没有要建昌县衙出钱出粮的道理。”
许梁朝端坐上首,垂眉闭目,似乎快要睡着的王知县说道:“县尊放心,下官必定将这巡防营顺顺利利地建起来,也使咱们建昌一地百姓早日安居乐业。”
哼,想凭粮饷来要挟我,我许梁要是让你如意了才怪,许梁看了看对面自以为心计得逞的陆县丞暗道,我许梁做事,只要你陆澄源和江渚南不明着反对就能办成。
王知县仿佛刚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一擦嘴角的口水,哼哼哈哈地笑道:“嗯,许老弟你能这么有信心,那就好。我看,这事就这么定了,大家散了吧。”
陆澄源刚进县丞房,江渚南后脚就跟了进来,江典史急吼吼地叫道:“大人,咱们真要他许梁把巡防营建起来哪?”他跺着脚道:“这眼下许梁架子就大得很,要是再让他当了那什么巡防使,那他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
陆澄源长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说道:“你呀,稍安勿燥。”
陆澄源给自己和江典史各倒了杯茶水,一丝精光在眼中一闪而逝,他眯了眼,阴阴地说道:“本官在督察院呆了快十年了,要是让这么个官场新丁爬到了头上,那本官这十多年的历练岂不是白活了?哼,巡防营是说建便能建的起来的么?没粮没饷,怎么建?”他一指江渚南,阴险地说道:“渚南兄,你那边注意点,凡是关于巡防营的对外公文布告,一律不发,他许梁若有意见,你就往我这推,我倒要看看,他一个小小九品主簿还有没有这胆子敢跟我这正七品县丞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