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里津和伏尔加顿斯克方向逃跑。
“在之前的战斗中,我英勇的西南方面军持续作战,连续击溃了克拉斯诺夫匪帮和捷克匪帮,累积歼灭和俘虏七万人以上,残存的捷克匪军只有少数人马向沙赫特以东逃窜,相信红十二军能将他们消灭在顿河西岸!”
斯 大林的这番发言算得上掷地有声,实际情况也跟他描述得差不多,捷克军团确实是溃不成军,只有季捷里赫斯带着少数嫡系突出了包围圈,向顿河方向涌去。
抵达顿河岸边的时候,季捷里赫斯才很悲剧的发现,他的军队缺少渡河的船只,早在几天前,艾伯哈特就很老谋深算的提前扣押了顿河沿岸的绝大部分船只,剩下的小独木舟要想把季捷里赫斯的三万多人马运过河,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当时的情况对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到顿河岸边的捷克人来说,相当的险恶,后面有大股的红军追兵,前面是湍急的河流,而且在河对岸红十二军也在日夜兼程的赶来,几乎可以说他们是陷于死地。
捷克军团士兵杰拉内克回忆道:“当5月17日黎明即将来临的时候,我们只能无助的望着湍急的顿河,几乎每个连和营都笼罩在一种苦闷和心慌意乱的情绪下。上头命令我们挖战壕修掩体准备战斗,但实际上在逃跑的路上,我们已经将能丢弃的重武器全部丢弃了,不少人甚至已经是两手空空,难道要我们用双拳跟红军的大炮机枪搏斗?”
“对于未来的命运,我们普遍感到黯淡,不过师部也传来了一两个好消息,据说活动在察里津附近的科尔尼洛夫志愿军跟我们取得了联系,他们控制了一部分舰船,正在向我们靠拢……不得不说,这个消息让我们重新燃起了斗志,凭着这口气,我们打退了红军的先头部队。我身边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都期待着一次成功的撤退,都希望赶紧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
“等待的代价是惨重的,人员损失越来越多,特别是预定撤退的渡口附近,那里还聚集着大量非战斗人员和伤员,俄国人的炮弹一片又一片的落在了人群当中,几乎每一寸土地都被血液染红了!18日的黑夜降临之后,每一个人都等到了期盼已久的渡河命令。但是邓尼金派来的船只却迟到了,据说遇上了红军鱼雷艇的骚扰,要求我们将撤退的时间再延后四个小时!这也就意味着我们这些负责殿后的家伙还要在武器弹药奇缺,而且防线毫无隐蔽可言的情况下继续承受对方四个小时的狂攻。说实话,我都不敢想象了……”
“天亮了,邓尼金的船只却依然看不到踪迹,我们只等来了大股的红军主力,真正的鏖战开始了!我不清楚别的地段怎么样,但我们的团损失惨重,几乎是用血肉之躯硬挡下红军的攻势……团长表扬我们说打得不错,倒不是说我们这些残兵败将战斗力有多强,而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想法让我们不用像以前那样畏手畏脚,即使是少得可怜的弹药也毫不吝惜,甚至是生命!”
“太阳又要落山了,在一轮猛烈的火炮准备之后,红军再次试图逼向河岸,显然他们对我们的撤退行动有所察觉。但我们还是顶住了,连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不知道这种战斗力到底是从何而来,也许仅仅是因为轮到我们渡河的时候就要到了——熬过了红军又一轮攻击之后,我们团在晚上10点离开了自己的阵地,然后向渡口狂奔。这是一段令人惶恐不安的行军,一路上到处都是遗弃的车辆和死去的战友,躺倒在路边呻吟的战马,燃着熊熊烈火的帐篷,到了!到了!河滩就在眼前!”
“老早就听到前面的战友开始欢呼起来,望着月光下波光澜澜的顿河,我们流下了激动的泪水,我不由自主的想象着很快就能逃出这个地狱,那将是何等的幸福啊!”
“不过这份幸福感来得突然,去得也迅速。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