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号和愤怒号完成雷击作业时,就没有任何掩护,两艘驱逐舰必须直面阿斯克德号的炮火,能不能成功很不好说。
并且说不好听点,万一他们射出去的鱼雷没有击中阿斯克德号,接下来要倒霉的就是水星纪念号了。被自己人的鱼雷干沉了,那才叫傻逼。
其实还有第三个问题,那就是阳光的朝向问题,交战的时间是下午,随着夕阳西下,从东边向西方瞄准,不可避免的会受到阳光的干扰。不要小看了这一点,这种干扰还是很强烈的,能直接影响测距和瞄准的精度。而一场炮战,测距和测速都是异常重要的,他们的精确度直接关系到了炮击的质量。
艾伯哈特不想被围殴,也不想浪费一次宝贵的雷击机会,更不想蛋疼的面朝太阳瞄准测距。所以,之前他才拒绝了政委的建议,选择了右转。
向右转向,意味着水星纪念号将与阿斯克德号同向航行,也就是进行同航战。一般而言,相对于错身而过的反航战,同航战对火控的要求较低,利于取得战果。
老头做出的选择其实是比较狡猾的,同航战,以现在的情况而言,水星纪念号受到的干扰比阿斯克德号小,可以从容的瞄准射击,而后者则不可避免的要受到光线的干扰,也就是说老头是占便宜的。
实际情况也差不多,随着同航战展开,水星纪念号和阿斯克德号互相“投桃报李”,侧舷的8门152毫米火炮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炮击。可是总体而言,阿斯克德号吃亏,他再也无法像水星纪念号转向之前,那么从容的射击,更不能取得什么战果。反倒是随着炮战的深入,它挨了两炮。
一炮命中了舰体中部上端,75毫米的榴弹将挂在那里的交通艇打成了两截,飞溅的木屑让交通艇下面炮位的水兵很是吃了一点苦头,尖锐的木屑轻而易举的刺穿了衣服,将水兵们扎得鲜血淋漓,一个可怜的倒霉捂着脸嚎叫着就倒了下去,殷红的鲜血从他指缝间流淌了出来。
另一炮稍好,152毫米的穿甲弹在舰体中部开了一个小窗口,穿透了三米厚的煤层之后,在倾斜的穹甲上端停了下来,造成的损失微乎其微。
而阿斯克德号的炮击效果,真心是差强人意,连水星纪念号的边都挨不上,每每刚刚形成跨射,水星纪念号就在艾伯哈特的指挥下,进行大角度的机动。
这个年头的机械式火控设备,基本上对于大角度、大速度的机动无解,只要一方采用这种机动方式,就意味着之前进行的火控解算全部作废。就得重新试射,重新观测炮弹落点,重新解算以及重新修正。
这么一套手续下来,时间是很长的,而等阿斯克德号好不容易解算试射完毕,重新进入效力射,或者幸运的打出了跨射,水星纪念号新一轮的机动又开始了。
这种无耻加猥琐的战术,直接就让加拉宁掀了桌子,“OO你个XX,胆小鬼,懦夫……”
阿斯克德号的舰桥外面都能听到这位喷口水的声音,猛烈的炮击声都无法将其掩盖下去,可见加拉宁有多么生气。其实换做谁遇上这种情况都会生气爆粗口,实在是怪不得加拉宁。
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刚才说过了,这个年月由简单的机械式计算机和测距仪组成的火控设备,对于大速度大角度的机动解算起来鸭梨山大。而这种压力不光是对瞄准射击的那一方,对于机动中的水星纪念号同样存在。
剧烈的机动同样让她的火控设备也无法工作,她同样的也无法有效的解算阿斯克德号的航迹,一样也打不准。
进行炮战,一般而言目的都是明确的,就是击沉或者击败对手,而像艾伯哈特这么搞,有点风吹草动就开始转舵规避,这不是打炮战,而是出工不出力。说不好听点,这就是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