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渐渐的,下晌的时候,那田庆富便疼得受不了了。
这春花娘才觉察这事情不是这样,转念想着,定是冷小熹记恨她家的田庆富想偷她家的肉,怀恨在心,故意的整蛊他家的田庆富。
而现在,桃花娘脸上的那尬色,叫春花娘明白,这是她弄拧了药,才导致的田庆富这样。
“那个小熹,那现在咋着办?我家这田庆富还有没有救了?”
春花娘一头的汗水,看着躺在那儿似乎只有那进气没了出气的田庆富,嘤嘤的哭了。
冷小熹见此,抬手扶着春花娘的肩头,安抚她。
“春花嫂子,你别着急,给他多喝热水的先等着,我马上亲自的去镇上,买药回来。”
冷小熹说完,走了出去。
“小熹呐,你可得早着回来。”春花娘对着小熹的背影喊着,再也没那凌厉的气势了。
“小熹,我跟你去,我这就回去牵驴车。”
半个时辰之后,冷小熹季博明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这时,看热闹的村民都被春花娘请到了院子外头站着,都在等着看,那田庆富还有没有救,想着看着丑媳妇到底是不是真的能把田庆富救过来。
冷小熹亲自的下了厨房,把新买来的药锅子架到了火上,桃花娘添柴,亲自的烧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冷小熹把熬好的药倒进了一个大碗里,亲自的端了,来到了田庆富的面前。
“药很热,可你也得忍着,趁热把这药喝下去。”
春花娘闻听,忙的下地去拿了勺子过来,舀了,放在唇下吹凉一些,喂了田庆富吃了。
过了一会儿,田庆富的肚子里有了热气,加上之前他喝了一肚子的水。
咕噜噜、咕噜噜,那药发挥了作用,那搅着劲的疼稍缓,田庆富的脸色自然的变红,颜色好看了起来。
冷小熹看了,心中也有了底,又拿出了方才在仁和堂买来的干净棉花,让季博明回去取了一坛子,冷德贵刚从那酒作坊里买来的酒头。
她把那酒倒在了一个大碗里,用棉花沾着,来到了田庆富的面前,捧起了他那带着味道的脚。
“田家大哥,等一下你一定的要忍着,实在的疼了你就叫,我必须得把你这伤口里埋汰东西,连同那污血、脓血清理出来,不然你这脚会一直的烂下去,那得了败血症,你这条命恐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救不了了。”
“小熹啊!那快着清理,我家还有四个丫头呐,这四个丫头可不能没了爹。”
春花娘拉着冷小熹的手不住声的哀求了,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盛气凌人了。
“春花嫂子,你放心,我一定的会仔细的清理,你只管的抱着你家大哥就行。”
只是一会儿……
田庆富一会儿那杀猪般的叫声又响了起来,整个的房间里,涌流着一阵阵的恶臭。
这次,春花娘再也没有因为田庆富的嚎叫而责怪冷小熹,而是坐在一边,死死的抱着挣扎着的当家的。
桃花娘站在哪儿,手端着一杯的热水,就等着小熹忙完,让她合上一口。
又一个时辰过去,房间内全黑下来的时候,满头是汗冷小熹终于疲累的站了起来。
许是弯腰、低头太久的缘故,这猛的起身,她的身子微微的摇晃了下。
季博明手快的扶住了她。
“博明,我……我想吐。”冷小熹说着,夺门而出,蹲在墙脚那狂呕了起来。
“小熹,你没事吧?”季博明一脸的心疼,手上拿着的是春花娘之前端着的那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