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守就是十几年,再也没有动过改嫁的念头。”
听着姜雨柔说的话,我也从心底里开始敬佩这位姜月纯前辈,又或者说敬佩他们那个年代忠贞不渝的爱情。
“我看到门口的贞节牌坊,咱们姜家当之无愧。”我感慨说。
“的确如此,不仅仅是我的母亲,还有我的大姐。我大姐叫姜雨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就是你们说的大家闺秀。因为是长女,母亲对她的教导很严格,但是并不是仅仅局限在家事,母亲经常说大姐,天生就是当小姐的命,既然是当小姐的命,也要当得起小姐。所以大姐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歌赋,甚至是礼仪教养都是一顶一的好,这世上我再也没有遇见比我大姐还有修养的女子了。当时就连京城的皇亲国戚也都来攀附,抛开我们姜家富可敌国的家境不谈,就是娶到了大姐这样的女孩子,也是一大福事了。即便是姜家只能接受入赘,前来提亲的人还是络绎不绝。不过这当中所有的人都被拒绝了,我母亲说,我姜家的女儿自己的幸福掌握在自己手里,别人半点也不要打什么注意。所以但凡是那些急功近利的,贪图美色的,都被大姐拒之门外。直到大姐二十四岁那年,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只不过这结果却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您姐姐那样的蕙质兰心,找到的夫婿应该不染铜臭吧,只怕不是什么有背景有来头的人。”我说。
“看你年纪轻轻,看事情倒是精准,自然是了,我大姐的性格正是随了我母亲,倔强至极,唯独看中了的,是一位躲避灾荒的年轻书生,名叫袁枫。更让人吃惊的是,我母亲竟然立刻应允了。从此我们家多了一位姐夫,因为家中突然多了男丁,诸多不便,母亲就让人在祠堂旁边单独建立的一座小院,给他们独住,两个人****只谈诗词风月,倒像是一对神仙眷侣,第二年大姐怀孕,母亲更是高兴,整日合不拢嘴,等着做外祖母。”姜雨柔说起往事表情复杂,这些回忆对于她来说,既是痛苦也是美好。
“前辈,我多问一句,你的这位大姐,是隗家的继承人么?”我问。
“你这个孩子,问到了点子上了,大姐与母亲虽然相像但是并不是隗家的人。”姜雨柔说。
“与母亲相像,这么说您母亲……”
“没错,我的母亲曾经是隗氏的继承人。”
“您说,曾经?是什么意思?”我问。
“意思就是后来不是了,或者说不再是了。”姜雨柔显然有话未说完,我不再打断她,让她继续说下去,“第二年,我有了一个可爱的外甥女,同时也多了一位丈夫。”说道丈夫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说道。
“我丈夫是同镇的,本家姓王,大名王瑾,在家里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姐姐,是家里的独子。王瑾这个名字听着像是个女孩,从小他们家也是把他当成女孩那样养着,真可谓是娇生惯养。王家也是有名望的大户,和我们姜家也有往来,只因为我们姜家这入赘的要求无法接受,所以没有上门提亲。而我,你也看到了,我自小便是这幅长相,也不知道像了谁,皮肤暗淡,没有半点女孩子的较弱模样,再加上我又是个男子性格,四处总爱打抱不平,所以竟然成了镇上的小霸王。而这位王瑾,是我唯一的弱点,我今生从来没有看过那么美貌的男子,也不怪他会被娇生惯养,长成那个样子,任何人都会想要宠爱他吧。”姜雨柔的语气充满甜蜜,说到这位王瑾,她显然是满心欢喜的。
“王瑾到了应该婚配的年纪,他和我同岁,那年我们都二十岁,原本有好多良家的姑娘,他都看不上,竟然自己想了一个别出心裁的法子,要选媳妇。他这个人一生之中最大的爱好就是赌博,他说自己要找一个运气好的老婆,只要是谁能够赢了他的赌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