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伸出小手,似乎要来抓我的衣角。
“你是要我做什么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想和我看?”我问,那婴儿指了指地上,那里有一件已经腐朽了的婴儿衣裳,布片已经烂的不成样子。我走过去拿起那件婴儿衣裳,突然脑海中出现了很多的场面,都是一些记忆的碎片,这就是这个婴儿想要传达给我的信息。
一位母亲在缝制衣裳,怀着孕大着肚子。然后突然四面响起了嘈杂的声音,杀戮来临,这位母亲赶紧躲避,村中很多人给她做掩护,保护着这个准妈妈。再然后那个母亲躲进了一个茅草屋,她实在是跑不动了,虽然屋子外面还有几个村民保护她,但是对方是训练有素的兵士,那些村民很快就变成了几具尸体。孕妇的身边跟着一位产婆,产婆非常的勇敢,临危不惧,准备帮助这个孕妇接生。然而兵士没有给她机会,一刀劈了下去。孕妇的阵痛,愤怒,害怕全都融合在了一起,她愤恨的看着那些士兵,她的手指弯曲成了一种古怪的手势,她竟然是个会使用术士古法的人。她把自己的头发盘在脑后,然后用手用力勒住。士兵或许被这种架势吓住了,全都退了出去。那孕妇就这样,将自己活活勒死了,人在通常情况下,出于自保的潜意识是不会把自己勒死或者闷死的,所以这女子一定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才这样下的去手。她死后,村中所有死者的灵魂全都聚拢了过来,那些冤魂,怨气很重,他们全都钻进了这个孕妇的肚子,那孕妇的肚子鼓了起来,竟然比之前的还要大。一团黑气笼罩在那肚子上,只有一缕白气,在中间游走。
“其实,你才是那个孩子,是吧?幼子无辜,更何况你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家伙,你一直再和他们周旋么?”我问,此时我的眼前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景象。那白色的灵魂看看我,沮丧的摇了摇头,然后忽然又回到了那一团黑气中间,瞬间就被黑气吞噬了。
我感到脑袋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痛难忍,赶紧停止了天之瞳的使用,恢复到了正常。看来那个纯洁的灵魂还是没能抵挡的住,最终还是被同化了。好在它告诉了我,这个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这个鬼婴是整个皮南村村民枉死之后的怨念铸就的。这个时候那东西已经爬出来了一半,那鬼婴浑身赤红,像是刚刚在热水里面烫过一样。不能再等了,我们得赶紧出手,几乎同时,我们几个人都做出了反应。
阿罗的藤蔓最先伸了过去,把那个婴儿困了个结实,可是那东西虽小,力气却非常大,用力一挣,就崩断了几根藤蔓。眼看阿罗就要坚持不住了,陆大叔赶紧跑了过去,他的那一对儿短剑已经握在了手里,用力一插,就将鬼婴的两条细细的胳膊定在了土里,那东西似乎存在痛感,婴儿的啼哭声变得明显的尖利起来,像是在大声的呼痛。可是这东西似乎并不在乎,它用力的挣扎,竟然让它挣脱了一只胳膊,小手臂上留下了一个血洞。云希明一看势头不对,赶紧拿出了他的那两根毛衣针,其实那东西又叫定魂针,因为上面结了不少的符咒,非常的难得,再加上这个定魂针使用一次就会失去效力,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时绝不会使用。云希明手起针落,把定魂针扎进了那鬼婴的额头。可是那东西挣扎的太厉害,这一针没能扎到底部,不过也起了不小的作用,那东西的挣扎慢了下来,似乎因为这一针,下半身没有办法动弹了。
我们正打算松一口气,谁知道身边的那些白骨突然动了起来,冲着我们围拢过来,这里连同逃跑不成死在这里的工匠有差不多二百具骷髅,如果同时扑上来,恐怕我们一瞬间就会被撕得粉碎,我正一筹莫展的时候,蓟子洋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
“我就不能有一刻的清闲。”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结了一个特别复杂的不知道什么的法印,然后奇迹般的,那些骷髅全都定在了原地。“你刚才做的不错,继续用你的血超度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