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哎,穷小子,你怎么走路?瞎了,臭不要脸的。”云破月不觉怒从心头起,握紧双拳问:“你骂谁?”那女子并不害怕,凑近一步,挺胸脯说:“咋的,还想打人,臭要饭的踩了人家脚还耍流氓?试试,动我一手指头,送你去官府?”云破月分辨说:“踩了脚我说对不起,你为何出口伤人?”女人紧了紧鼻子,呸一口:“滚远点,臭烘烘的!”
云破月咬牙说:“你这****。”
女人状若疯颠舞扎着两手,抓挠云破月:“你敢骂我,你这臭流氓、不要脸的……”云破月连连后退。
这时不远处一个着长衫的中年男子高声召唤:“轻红,你还买不买手镯项链,老爷我可没时间陪你?你这蹄子尖刻势力,就会欺负人家乡下人。”女人立刻满脸笑样,娇声说:“好了好了,这就来。”她转头面向着云破月,笑容顿收,尖声说:“乡巴佬,有本事找‘夜魔’去,官府悬赏缉拿的罪犯,整整一千两纹银。拿了他,有名有钱也风光两天?不过我瞧你没这两下子,这辈子都甭想——要你的饭吧?”言罢扭捏而去。
城市的夜晚灯火通明,行人如潮,大街小巷挤满了逛夜市的人。
甘州城声名显赫的地方当属万花楼。尤其到了晚上,灯光下汇集了那么多浓妆艳抹娇滴滴的女人?她们扭扭捏捏,拿姿作态,招来满嘴酒气一掷千金的男人。
万花楼的精致包房内,烛影闪烁,映出床上一对****的身体。女的腰肢纤细**尖挺,自不必说,男的也皮肤光滑骨肉停匀,居然保养得很好。男人仰躺在床,女的折腰起身,并不穿衣,用丝巾替他抹汗。她娇喘微微轻声说:“方公子,你年纪轻轻,世出名门,居然很懂得风月功夫?”方姓公子微眯着眼,笑说:“轻红,本公子的手段如何?不瞒你说,我遍赏名花朝云夕雨,变化无端,好好伺候本公子,我亏待不了你。”轻红赤身作揖:“全凭方公子赏识。”方公子起身穿衣,扎束已毕,回头丢下一锭银子:“赏你的,拿去买身新衣服。”轻红坐在床上,围着锦被袒露出胸前白肉,含笑收纳。方公子告辞,走出万花楼。
楼外的夜色昏暗,天上无星无月,四下无光。远处点着几盏街灯,明灭闪烁,一眼望去若鬼眼睛。方公子奋步前行,走入黑暗,他才拐过巷口,前方一个神秘的黑衣人突然映入眼帘。
黑衣人身材细长,黑巾覆面,身后背着一把式样古朴的宝剑,他插手而立稳若泰山:“你是方秦羽?”方公子止身回答:“是在下。你是谁,找我有何事?你难道就是传说中杀人如麻的‘夜魔’。”黑衣人悠然说:“你没有必要了解得太多,你只须明了一件事:有人让你死。明天你将看不到初升的太阳?”方秦羽说:“我的脑袋很值钱吗?看来司文城想必也被你所杀。我不明白,以你的身手,为何要杀一个掌管库银的小官?”黑衣人咧嘴笑了:“司文城不是我杀的,爱信不信。你想知道秘密,只好亲自去问问司大人了?”方秦羽坦然说:“‘夜魔’你执意杀我了,遂你所愿,动手吧——”
黑衣人拔剑出鞘,弹剑说:“愧领。”剑若龙吟迎风一斩,剑刃直奔方秦羽的脖颈。方秦羽愕然,“夜魔”看似平常的一剑,却包含了最纷繁复杂的招式:一式八剑,面面俱到,剑光若雪花错落有秩,前后左右上下八方完全封住对手的退路。此刻别说方秦羽一介贵公子,纵然见多识广的高手,亦难逃脱这凌厉威猛的一剑!
一剑削下,铿锵巨响,两剑相击火星四溅。一把剑自上而下迎住“夜魔”的攻击。方秦羽的面前蓦然现出了一个青衣箭袖的少年,长发飘舞,目光沉静。“夜魔”凌空一翻,身形急转,双手握剑长剑当空劈下,十丈之内剑气夺人!枝干摇撼猎猎生风,树叶忽的抢起,飞速旋转在夜空中,而后片片碎裂如雨……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