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其实不是鸡爪钺。
或者只是鸡爪钺。
特定的鸡爪钺。
打磨过的鸡爪钺。
已经被纳入系统供奉在神殿的鸡爪钺。
鸡爪钺不但要超越,要学习,要支撑,要理论联系实际,还要到广大群众中去学习寻找智慧。
要符合三段式发展。
要结合当前形势。
要融合哲学。
最后,云破月终于由略略明白而转入完全糊涂。
他甚至已经忘记在他和名记者之间,擅使鸡爪钺这种兵器,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的究竟是谁?
知识的力量真是无穷广大。
怪不得孟老夫子当年逢人就吹:仁者无敌。
云破月又感到无比羞愧了。
他这才明白,自己这么多年的爱和恨,是多么的茫然和没有理由。
和那个名记者分手后,他走出门,在市镇上漫无方向地游荡。寻找回到往昔的途径。他来到最近一家酒吧,叫了一杯鸡尾酒。
那个送酒的美人拉斐尔?柳曼赛特斯穿着长长的舞裙,飞速旋转,她不仅有着饱满而挺拔的胸膛,还有宽阔迷人的屁股。
要是你喝多了,也可以向她动粗。
前提是要预备好足够的金币。
但云破月不会。
他穿着体面的礼服,衣领上掖着雪白方巾,面孔瘦长,手指苍白又有些神经质的抖动。这个他无法控制。这些年,只要当他手里不握着鸡爪钺那件兵刃时,就会出现这种应激反应。
但现在恰好能把他掩盖成一个绅士。
甚至流浪诗人。
小提琴手。
云破月一连喝了好几大杯酒,然后离开酒吧,独自一人,站在广场中央大张双臂,仿佛要唤醒整个世界一样的声嘶力竭地怒吼:“什么******名记,都是****养的!”
而后飞一般跑回住处。
进了屋,一头抵在门上。
欲哭无泪。
然后用力踢翻一张茶几、两只木凳。
他再一次强烈地感觉到自己的世界被严重污染了。
上一次在什么时候?
又是哪里?
头脑中浮现曲曲弯弯的小河。
乌桕树。
矮板凳。
唾液横飞、奔突屹立的大牙。
河岸之下洗衣服的一排排圆滚滚的女人臀部。
那会儿他只有十二岁。
和母亲一起去洗衣服。
老李嫂子和六婶开始绕舌头。
掀开尘封,还原历史。
去探究一个发生在十几年前、具有一百三十八种版本、令人血脉贲张激动无比的神秘谜团——
夜半哭床。
女人喜欢绕舌头。这是天性。也是爱好。好之乐之,手舞足蹈,连孔圣人都非常支持。要不怎么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面对老李嫂子的嘲笑,六婶泰然自若。
这十多年来,她已前仆后继,为六叔生了五个子女,身经百战、气贯长虹,早就不是当初怕羞退缩的小媳妇。
六婶哈哈大笑,甚是得意:“就哭了又怎么着!我爱哭,我乐意,高兴了我还哼哼叫——不像有些人,结婚二十年,十年九旱!愣是不长一棵苗。”
这是嘲笑老李大哥。
听说老李早年当兵,跟先皇朱元璋东征西战打天下,被人伤了下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