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远在企业,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收入高。我忙是瞎忙,搞了这么多年,才当个科长。”
周自远说:“你给林专员做秘书,迟早给你副县级,不必着急。”
袁晋鹏附和道:“自远说得有理,你提不到副县级,丢脸的是林专员,不像我们政研室没人搭理。”
李中孚反驳道:“哪里话,分管政研室的董裕华副书记在地委说话很有分量,他还是你们平安人呢。”
“平安人归平安人,我和他不熟。”袁晋鹏说,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
李中孚喝一口茶水,说:“现在在行政单位混,太书生气怕是不行。林专员算是学者型官员,再三告诫我,不要把自己变成百无一用的书生。你们读了《国画》吗?”
袁晋鹏说:“当然看过,什么意思?”
“朱怀镜能够平步青云,靠的就是皮德求。大学读书时,戈平明教授交代我们,一不要愤世嫉俗二不要玩世不恭三不要人身依附,第一第二条没问题,第三条我看在大学教书搞学术或许行,官场上此路不通。你不依附领导就不是领导的人,就得像蜗牛一样慢慢爬。想送礼送钱都送不进去。一般来说,没有物质利益的上下级关系是淡如清水的交往,在这个经济至上的时代难以立足。”李中孚说。
周自远说:“我们企业更是如此,总经理的权力大得无边。郎总大权独揽小权不分散,不和他一条心断然没有好日子过。看了《国画》,我在想,这书会不会把官员们给教坏了?”
袁晋鹏笑了笑:“自远多虑了,王跃文还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倘若完全写实,怕官场还不止这么龌龊。我估计现实比官场小说更精彩。”
李中孚也笑了:“呵呵,看来晋鹏非不知也,是不屑为也。”
袁晋鹏说:“让你们见笑了。刘贞吉老师为我的事找喻四海打招呼,喻部长答应考虑调我去组织部办公室,却没了下文。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总不能厚着脸皮去求吧,也不能动不动送钱送礼吧?”
李中孚压低声音说:“这个喻四海背景大得很,高干子弟,估计做组织部长只是过渡。刘老师目前一个处长,起不了关键作用,还得靠你自己。攀上了他,就像朱怀镜攀上了皮德求,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怎么攀?从哪里下手?”袁晋鹏两手摊开,说。
李中孚说:“按照厦门远华老赖的说法,任何人都有弱点。官当得再大也有弱点要么贪财,要么好色,要么爱才,要么重亲情等等。喻四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不清楚。不过,我听组织部的人说,他特别喜欢收藏古旧竹雕,收集了上百个了。”
袁晋鹏心中一动:“那种竹雕笔筒吗?以前在平安乡下倒是见过。”
李中孚说:“可能是吧,具体情况你再打听打听。哈哈,看我们怎么像奸佞小人的做派了。”
周自远哈哈一笑:“正常啊,宋明两朝的知识分子早已走进历史了。”
袁晋鹏叹息一声:“实在是生存所迫啊!”
“怎么是生存所迫,这话说大了。”周自远道。
“自远,你现在到了保险行业,收入高,还不必处心积虑钻营。我和中孚哪里有退路,三、五年不上个台阶,不说真朋友,就是假朋友也越来越少。人在官场最知世态炎凉,不上不行啊。上得越早,年龄优势越大,空间越大。到晴川后,我的危机感重了,真的是生存所迫啊!”袁晋鹏诚恳地说。
李中孚点点头:“确实是生存所迫,晋鹏进入角色快,句句肺腑之言。我现在看契科夫的《小公务员之死》是别有感受啊。”
袁晋鹏端起茶杯喝一口茶,接着说:“在行政单位混,貌似